这事也让他揪心不已。
“回殿下,有两人私占战利品,已经被羁押等待发落了。”武长春道。
幸亏有银子还充沛。
朱慈烺这才抹开颜面,道:“这些人都是李自成的亲卫,小我技艺、历练都不缺。并且从崇祯二年到现在,从贼的官兵早就是贼寇的骨干了。”
“等明后日第一批的总结陈述奉上来,我让人誊写一份给你。”朱慈烺道:“你也看看如安在练习中加以改进,使这些兵士的血不要白流。等汝州之战暂告段落以后,我还要找人重修《操典》,使之更切近于实战。”朱慈烺略有些自嘲道:“提及来这些东西还是我闭门造车,东拉西扯凑出来,不晓得害死了多少人。”
朱慈烺挤出一抹笑容:“下去吧。”他看着武长春躬身退出的身影,心中暗道:看来提高钟表也是一桩要拍在前面的事。
“战死者当得享哀荣。”朱慈烺叹了口气道:“明日调集各司局以上军官,会商战役得失,总结经历经验。你作训部此番也上阵了,有甚么设法一并说出来。”
“殿下,真正在一线参战的人并未几。”武长春道:“并且抢眼的也就那么几个。”
武长春走进暖和如春的大帐,见一夜不眠的朱慈烺,不声不响地递上一个承担。朱慈烺翻开承担,内里是厚厚一叠笔墨,竟然是此次作战各级主官的表示总结。
武长春一愣,赶紧退出帐外扣问,过了一会方才返来道:“快五点三非常了。”
最后竟然还阵殁了百余人!
“既然说到这儿,我再多说一句:逃兵、背叛、投降之类罪恶,要反过来措置。”朱慈烺道:“必然要快准狠打杀,但别弄得沸沸扬扬,军容形象还是要顾忌的,特别不成以搞斩首示众、悬尸威慑之类的事。”
“这些我等会就看,你先下去歇息吧。”朱慈烺随口又问道:“现在几点了?”
“这么快?”朱慈烺有些吃惊。
“如何见血?”朱慈烺问道:“斩首行刑么?”
“是。”闵展炼回声道。
——需求一个军令司了,以免今后军队多了军令混乱。
朱慈烺心中悄悄记了一笔。不等他将这事写下来,武长春已经等待在内里了。闵展炼模糊晓得军法部有一层奥秘光晕覆盖,识相的人毫不会想去介入,当即表示出去巡查。固然说是贴身侍卫,但朱慈烺毕竟不但愿十人团的事被传说出去,当即点头同意,让他趁便将武长春叫出去。
闵展炼就是想指导皇太子本身认识到这个题目。哪有新兵蛋子能赢老兵的事理?人家贼兵固然吃不好穿不好,练习也不如东宫严苛,但这些年疆场厮杀,满脑筋只想着如何杀敌活己。你这边一个照面,正想着如何杀敌,他那边已经下了好几个杀手锏,这上面的优势可不是校场上能够扳返来的。
光有银子买不到粮食,实在让朱慈烺痛苦不堪。现在东宫已经是以超出时价三成的代价在收粮,加上转运耗损,每石大米代价五两!这都快赶上建奴从关内买粮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