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再想开口,又想起那藏在暗处要本身性命之人,确切感觉分开他们不太安妥,这才点头道:“真是给诸位添费事了。”
:“不成不成!”杨毓连连点头道:“我身份寒微,这怎能行。”
:“啊!”桓秋容本来猎奇着,却瞥见这鲜血淋漓的一幕,不由得轻声喊了一句。
袁文士眯了眯眼,一边走着一边道:“琅琊王氏的族长光临衢州真是三生有幸,城主大人早已备下酒菜接待诸位。”
突见这一幕,那高坐郎君却笑了,眉眼弯的更加畅快。他微微抬眸瞥了桓秋容一眼,目光便转过一边。他的目光轻柔又迟缓,当扫视至杨毓时,他双眼眯了眯,挑着眉,唇角一边微微上扬,暴露了邪魅的笑容。那高雅的面貌,配上雍容的气度,却涓滴不影响那双眼中暴露的打量与估计。
杨毓轻笑一声,晋人喜以貌取人,却也是有事理的,都说相由心生。如果光亮磊落,那人的气度自是分歧的,放在昔日,王凝之大抵都不屑瞥那袁文士一眼的,本日却也给足了那城主面子了。
五人舞步分歧,如出一辙。她们时而抬腕垂眸,时而轻舒云手。那身姿曼妙,那舞步美弱。那神采,却痛不欲生普通,再看向那舞姬脚下,五双本洁白的玉足却沾满血迹,就算是那般的疼痛,却没有一人停下,便如提线木偶普通,脚下还是踏着一池血红色的碎玉,舞步翩飞间,足尖带起片片晶莹剔透的碎玉,迎着透明的烛火,显得明丽美好。
广场上,各家马车垂垂的跟着府君侍卫拜别。
正厅当中,遥遥高处,有一郎君,那人生的纤秾合度身着素白垂胡大袖儒领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着酒杯,坐在暗紫色蜀锦软塌上。他气度高雅雍容,薄唇勾起,一双桃花眉眼带着浓浓的笑意正饶有兴趣的谛视着厅中。
一来二去,达到城主府时,天气已然乌黑一片。
杨毓自跟在世人身后,桓秋容在她一边悠悠的道:“观这文士一身铜臭鄙陋,这家城主定不是甚好人。”
:“哈哈。”城主那双桃花目看向王靖之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了一会,接着道:“王君不愧琅琊王氏乌衣郎,言谈举止皆是风采翩翩。”说着,他的眼冷酷的瞥向下方的碎玉池,方才跌倒的舞姬柔声道:“开端吧。”他的声音和顺如东风拂面,脸上的笑意涓滴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