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笑着和她点了点头,碧玉则小声向她举荐周少瑾。
她们走出来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7、八个妇人正埋头坐在老槐树下做针线,老槐树树杆崛起的疙瘩上还挂着做针线的荷包和小篾篮,氛围温馨而安好。
瞥见周少瑾等人,她愣了愣,道:“碧玉,你如何在这里?”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道:“我还当是甚么事呢?不就是要给你父亲亲手做两件衣服吗?让府里针线房的人帮着拿几个模样就行了。还到内里去请甚么人?内里的人哪有家里的徒弟技术好。”
程家的针线房不大,是个占地不过1、两亩的小院子,四周都是三阔的配房。天井里一株合抱粗的老槐树,树冠如伞。遮阳蔽日,显得很清冷,有点像北方四合院的格式。
王娘子连声应诺。
两人干脆着,到了针线房。
“没有,没有。”周少瑾笑道,“是前几天我父亲寿辰,我做了两件衣服送畴昔,得了父亲的嘉奖,继母还特地给我和姐姐寄了二百两银子过来,我就深思着再给父亲做两件冬衣……”
周少瑾赧然。
她把事情的颠末奉告了郭老夫人。
周少瑾莞尔。
一个穿戴围裙的三旬妇人从东边的配房快步走了出来。
周少瑾感觉程池像雾中的山,看似清楚,可你若想细心看清楚,却如何也看不见。
鸣鹤朝着红蕊点了点头,却规端方矩地屈膝蹲身给周少瑾行了个福礼。
周少瑾则坐厅堂的圆桌旁。她笑道:“我也没去过南昌府,不晓得夏季的气候如何?我想,父亲那边必定也不缺衣服,不过是我的一点孝心罢了。徒弟看着给我保举几个格式就行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少瑾和碧玉被晾在了那边。
周少瑾朝碧玉望去。
这是谁啊?
鸣鹤翻了翻,指了此中的两双,道:“就照着这个模样做几双吧?”
小丫环陪着笑容道:“王娘子不记得我了吗?我二房识大奶奶身边的红蕊。我们家大奶奶想给大少爷绣个步步高升的大氅,大太太传闻要玄色的玉石做眼睛。一时没找到,就差了我过来看看您这里有没有?”
路上,她向周少瑾提及针线房的景象:“有个胡徒弟,总管着针线房。他只给老祖宗做衣服。几位爷的衣裳都是他的门徒做……绣房的大娘姓章,不过二十出头。客岁才进府。夫人生辰时穿的那条大红色百花穿蝶的马面裙就是她绣的,那胡蝶,栩栩如生的,像要飞出来了似的,就是老夫人看了,都说好。她这些日子奉了老夫人之命。在帮二蜜斯绣百子戏婴的襁褓……”
鸣鹤笑道:“我是爷屋里做粗活的,那里敢到寒碧山房去丢脸。”
她不由心动。
王娘子闻声色变,丢下周少瑾等人就跑了出去。
程家的针线房恐怕不是事多,而是脾气不好吧?
碧玉笑道:“前次送信返来讲统统都很顺利,稳婆,产婆都已经请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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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找了4、五件衣服出来,道:“这个是常日里在家穿的。衣袖甚么的都宽松些……这个是出客探友的,要选些挺阔的面料,肩袖这里,也要做得贴身些……”
她之前还想探听集萤的事,竟然就在这里碰到了程池屋里奉侍的。
王娘子正讲到要紧处。听了也不理睬,持续和周少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