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甚是。”杨轲娓娓而道:“我传闻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何为道也?乃是具有仁德道义是也。主公以孤军相抗匈奴虎狼之军,救国勤王,获得了上至天子下至黎庶的分歧必定,这便是已经将道义民气握在了手里。”
“我本意也是想出兵。但我军目前的景况,先生更是非常体味。司马保虽败,也并不算真正伤了根底,还是在卧榻之侧虎视眈眈,随时筹办反攻过来吃掉我。我如果此时冒着风险去帮姚弋仲讨伐蒲洪,败北了就不提了,如果打跑了蒲洪,那南安郡我又不好光亮正大的顺势占有下来,说不得还是要还给姚弋仲。届时地盘、人丁一无所得,劳累多时竟有些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味道,那么我又能获到甚么好处呢?”
“现在,朝廷把握不了南阳王、蒲洪等这些大大小小的山头,天子心中的怅恨可想而知。凉州的张家,对朝廷尚算忠心,进献不竭,朝廷对其也不吝犒赏,现在刺史张寔,已经封了郡公了。在这类大背景下,又有主公情愿服从天子旨意,对朝廷恭敬有加,且真正出过力保护朝廷,那么天子对主公,是不是会更加宠遇优容呢。不要看朝廷落魄,但是皇道正统地点不容忽视,能获得朝廷的高度承认和支撑,才气更有人望,更能堆积民气,这,又是极大的一种赢利。”
放着南阳王不去尽力拼斗,反而还分兵去替别人出头,因有些顾忌部下们能够会反对,以是高岳初时并没有讲出至心话,而是想先探一探杨轲是如何想的,毕竟,杨轲智谋过人,又职高位重,也算是陇西文武中的魁首绝伦者。
“好!先生金玉之言,解了我心中猜疑。”高岳投袂而起,拍着案几,大声道:“既如此,我意已决,当就此派人奉告姚弋仲,承诺他的求援,立时遣军打击蒲洪!”
这一次,张春以待罪之身,也位列朝堂。听闻南安情事,张春极力主张应立时救济蒲洪,不成坐失良机,等高岳掌控南安后,气力又增此消彼涨,当时可殊为费事。
剩下杨次就更不消说了,杨韬又还在大牢中坐着,司马保乃至曾暗忖既然不美意义将他放出来,那么要不要干脆将其杀掉算了。别的王连本来尚还属意,但题目在于,王连自从临洮败北被陇西军俘虏,高岳曾向上邽提出,用王连来互换李豹,但被彼时正气愤不已的司马保一口回绝。
乱世当中,道义当然非常首要,但是实际好处也是不容含混。道义是建立在相互的根本上的,遇见对的人,才气够以礼相待以诚订交,比方高岳与杨茂搜已经是能够相互放心的盟友。但不能说碰上十恶不赦的强盗,或者无药可救的恶棍,也去和他说甚么道义,毫无保存的交出本身的老底,那么终究亏损的,必定是你本身,说不定还要落别人的耻笑。
月末,高岳命虎威中郎将雷七指为主将,率步骑六千,迅疾往南安而去横击蒲洪。蒲洪本觉得高岳在没有和司马保决出胜负之前,临时不会打他的主张,故而想不到高岳此时竟然会主动以一敌二,还敢分出兵力来攻击他。毫无防备之下,蒲洪持续接战三场均是得胜,被陇西军马不断蹄的守势打得难以抵挡,不得已放弃赤亭及中陶,退往南安北部的定西城,却被紧随而至的雷七指,挥军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