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世人的心,一下子都拴在了那张薄纸上。
这首词,不消说,恰是岳飞的满江红的上阕。岳飞乃是中国从古至今,极少数真恰是文武双全的大才。文天祥曾赞誉他说,岳先生,乃本朝之吕尚也。用明天风行的话说,岳飞是一个大神级别的人物。
“一处是内政。本官以陇西太守、鹰扬将军、关外侯之名义,有所任命。任命以下。”
“命曹莫为首阳县令兼陇西郡田曹。掌管首阳大小事件。朱荣为首阳县功曹。苗览为陇西郡主簿,汪楷为陇西郡督邮……”
世人上前鞠躬,见礼,又退回原位站立,喜忧哀乐,心机各别。
高岳对冯亮低声私语,冯亮点点头,冲内里叫了一声:“请出去。”
“部属拜见将军!”
世人莫名其妙间,却见二人从堂外走了出去,定睛一看,倒是原太守丁绰和原郡将乌吐真。
“诸位。”高岳端坐堂上,敏捷扫视一番堂下世人,大声道,“朝廷天使和王府特使,都已分开。下边,便是我陇西本身开端措置政务了。大抵分为两处。”
底下官员皆是竖起耳朵,全神灌输的听。很多人已经适应了高岳这类雷厉流行、开门见山的气势,没有任何的废话,上来就是一二三几点要事,简练敏捷。
多年后,韩雍位极人臣,却仍然谦恭少言,不矜不傲端方刚毅。后史有所载,年八十九岁时无疾而终,天下为之震悼。太宗天子追封为夏王,谥曰“武”,钦定为国朝第一功臣,并辍朝恸哭,亲身临门祭拜,执子侄辈礼,扶棺送行。
不等他说完,高岳将手中小石块狠狠的摔掷在地,怒道:“我不管你是假队主还是真队主,城防大事,都如此懒惰,还能希冀你做甚么?本欲将你军法处置,但现在特别期间,又算初犯,准你戴罪建功,队主一职免了,降为士卒,本身去找孙隆申明去吧。”
不断走动,高岳伤口还未完整病愈,此时有些模糊作痛。二人便径直回奔府衙。到了衙门前,高岳便叫传令士卒,去告诉城中统统队主以上军官,另有众位曹官,速来府衙议事。
文武官员唱诺结束,两边分班站立,静候高岳唆使。有大胆的,偷偷抬眼望去,只见高岳面沉似水,也不知是喜是怒。
高岳沉默很久,感慨道:“登高而望。统统尽收眼底,统统又遥不成及。韩兄,任重道远啊!”
高岳一边说,一边将情状严峻的几处城砖,指了出来,表示给大师看。他用手只一掰,便掰下一小块砖石在手上,断口处,灰土扑朔朔的掉洒下城去。
韩雍冷冷问道:“你是甚么职务?姓甚名谁?”
高岳袍袖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他一把攥住了韩雍,激越道“我心君知,君心我知。你我兄弟同心合力,天下虽大,那里不是我等出头之地!”
高岳手抚班驳城砖,粗糙砾石划过手心微微刺痛,更有一种坚固厚重的手感。他禁不住想大喊一声,父亲,儿已有了立品之地,儿毫不会让你绝望!
其间人生境遇,其中滋味,仿佛虚幻,韩雍夜间展转之际,倒恐怕是做梦普通,惊醒后便甚么也没有了。
“命李虎为中垒校尉、首阳县县丞。何成为越骑校尉,孙隆为赞军校尉,李豹为城门校尉,彭俊为强弩校尉,骨思朵为折冲校尉。此六人,各为幢主,统领五百人。队主以下,自行任命,三今后,报与我知。另,彭俊与何成二人,调往首阳县,为李虎帮手。麾下兵额,安闲首阳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