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艾微微一笑,毫不见镇静之色,朗声应道:“涪陵是成国的地盘不假。世人皆以为成国决然不会借道于我,但李雄已然承诺了我从酉阳出兵的要求。目前,我已暗中集结有两万五千人的精锐在酉阳城西,只待统统军需等筹办结束,便便可立时进发。”
(本章完)
王敦嘲笑一声,双手竟然将圣旨渐渐搓成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团,在掌中又捏了捏,继而面有轻视,手臂一扬,那圣旨便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直坠涛涛江水中去了。
在郭璞正上首,有一人昂然端坐在大椅之上。其人面如粉敷,风韵超凡,却无脂气,年近花甲,还是身躯矗立,不怒而威。但双目中,黑而小的瞳人收缩,眼白占了满满眼眶,乍然一看,隐然有奸邪阴沉之相,白白坏了一副清越恢弘的好面孔。此人,恰是东晋侍中、江荆二州牧、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王敦。
说罢,谢艾便就下拜,慎重道:“另有一事,正要禀报大王:只以财帛,不能完整消弭李雄的疑虑。且黄金千两虽不算少,但他贵为一国君主,岂会当真在乎这些财物?以是臣为使他信赖臣乃是至心实意,还将‘汉中郡候’的大印,送往成都暂做信物,与他商定,待我回师的时候,当要完璧偿还,故而能够胜利的借道于彼。以上各种,臣已全数详细说出,不敢坦白大王,且请大王恕罪。”
且不说跟着高岳的道道令下,秦海内开端各项武备。转眼到了太宁二年(324年),这一日,江东丹阳郡,水陆要塞、芜湖城外。
“……若依鄙人之言,明公此行,当有利也。”郭璞正朗声说道。
王敦霍然站起,面冷如霜,森然道:“汝的寿命,倒是如何?”
汪楷蓦地打断他,大呼道:“好你个谢艾!如许做,怕是有私通敌国君主的怀疑吧,更遑论另有财物来往!如何却有如许多的钱给他李雄?是从那里网罗来的?当着大王及诸位同僚的面,你本日必必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