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指懒洋洋道:“你说打,我就要作陪,那我老七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就你这模样,再练个十年,老子对你还是三个手指头捏田螺,稳拿。”
“我既叫你做老七,何如你还叫我甚么公子?朋友之间,贵在真字。这场面上的称呼,就算了罢,今后,便称呼我一声高兄弟,可好吗?”
实在雷七指做马匪经年,向来只情愿劫夺豪奢商官一流,不到断炊少粮的境地,普通不去骚扰费事百姓。他在当时乱世之际,各地如狼似虎、过境如蝗的大小匪盗辈中,实属异类。
“那两人,也没有说任何来源。不过这个无所谓。我倒喜好和这类上门路、懂端方的人打交道。实在这类买卖我们畴前也接过,并不问店主是何方崇高。拿了财帛就替人消*灾,事成以后钱帐两清,干脆利落。”
雷七指慎重地拱手见礼道:“高公子如此信重咱老七,我实在感激不已。”
末端,雷七指在本身大腿上重重一拍,恶狠狠道:“那姓潘的狗贼,忒的险恶暴虐。幸亏老天护佑高公子,他们找的是咱老七。如果找了旁人,高公子明天倒还真有些伤害。”
他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雷七指,又道:“你如果至心投在主公麾下,我李虎并不反对,也毫不敢因私废公;但若你存着投机取巧、两面三刀的鬼心机,老子追到天涯天涯,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阿谁,我收了钱以后,那两人就走了。此次换咱老七巴巴的等着,等了十天,就在昨日,两人又来了,见面便说了要我本日必须在这山脚包预先埋伏下,说正主必定会在凌晨路过。”
高岳倒有些难堪起来。他此次出城,倒至心想回白岭村看望一番,可如果回绝了雷七指,又怕伤了他暖烘烘的热情。
“哪个晓得。”
“高公子,如果不嫌弃,今后千万莫再叫咱甚么大当家。便唤我一声老七,咱心中欢愉得紧。本日相见,也实在可贵。不管如何,便请跟我回次盗窟,先把伤养好。咱老七也尽一次地主之谊,多少也能表达我的歉意。”
高岳摇点头,诚心道:“没有人生来情愿做匪。何况如当代道,官做匪,匪仕进。雷当家,你不必妄自陋劣。男儿汉,走些弯路不算甚么,关头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的话,你实在还是情愿听得出来的。”
高岳也皱了皱眉,他抬眼望着雷七指,雷七指反而平静的多,笑嘻嘻道:“咱老子磊落男人,又不是描红戴花的娘们,莫非还要抹点香粉,才合你们情意?”
高岳俄然又正色道:“不过另有一点。”
他这句话,高岳三人,包含李虎都不由点头称是。冯亮想着,倒另有些后怕,心中暗自光荣,又感觉高岳莫不是真有神灵护佑,到处化险为夷。
“哎,我想起来了。”雷七指瞟了眼李虎,收回请愿的目光,又道:“我回了盗窟,传闻有那么两小我,非要见我,我便叫部下喊来一见。”
高岳对冯亮道:“亮子,你归去和娘舅说一说。此次我就先不归去了,等再偶然候,我必然专门归去,陪他白叟家好好聊一聊。”
冯亮远远站着,问道:“那么当今你如何筹算?”
雷七指霍地又转过身来。面上难以置信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高公子此言可真?不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