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双目中精光四射,凛然梭视,对着台下厉声道:“下一场雨,尔等便这般松弛放纵,个个点头顿脚,另有人竟然自顾驰驱避雨,是谁同意了如此自作主张的行动,尔等心中,可另有半分军纪,眼中可另有一丝上官的影子吗,嗯?”
雨水从高岳冷硬的面庞上滴落而下。“此二人,曾在此前击败匈奴人的战役中,浴血奋战杀敌甚重,故而深得圣心,乃是陛下亲封的中郎将,现在职位也可谓不低。”高岳摆布踱起了步子,略指了指雷周对台下表示道,“但既然身为我的部下,在本将一声令下之时,此二人也立即遵循,毫无半分游移,任凭风吹雨打,也没有涓滴怨色。本将之以是如此,便是要用实际施动来警告尔等,甚么叫做绝对从命,甚么叫做军纪如山!”
瓢泼大雨无情的扑向身材的每一处角落。雷周二人固然浑身精湿,但皆如钢浇铁铸普通,在台前分摆布鹄立不动很久,神采安静目光果断直视远方。这出人料想的一幕,顿时让统统人都呆住,固然另有些不明以是,但不管是晋军,还是两千降卒,都目瞪口呆,蓦地从心间升起一股震惊的感受。
身后为高岳举着竹伞的樊胜也不由被镇住,见雷周二人在大雨中淋浸很久,忍不住惊奇出声。高岳抬起右臂对樊胜微一摆手,继而跨出两大步,来到了雷周二人中间,三人一同鹄立在大雨当中。
“主帅之令,部属必当无前提从命!”
“高将军,这雨愈发的大,剩下的事,交给上面人去做就是了,将军还是早早回转,免得受了湿寒。”身后,樊胜为高岳打着竹伞,靠近了悄悄地低声说道。
高岳也任由雨水浇泼,他面沉如铁,摆布看看,大声问道:“我使你二人这般淋雨,可有不平?”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