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氐人部族虽小,但也毫不容如此不平之事,现在高低一心同仇敌忾,纵使有些得胜,也定会誓死抗争,狠狠经验那些高高在上心胸叵测之徒,让外侵之敌来得去不得。”
雷七指并未接下,又转头望着高岳,高岳再把头一点,雷七指便收下腰牌,恭恭敬敬地对杨难敌见礼称谢,退回到高岳身后站定。
高岳涓滴不为所动,淡然一笑道:“现在我陇西军已经攻陷大半阴平郡,而武都的北方流派,现在就在我的脚下。我军将士多次请战,恰是纵马扬鞭、跃跃欲试的时候。所谓势如破竹,不过如是。大王子,千言万语抵不住一把真刀实剑,这话固然直接了点,但是事理彰显无遗,不知大王子觉得然否?”
“仓促之间,没有好礼相赠你如许的懦夫。这块腰牌,乃是用青海老牦牛的大骨所雕镂,温润坚固,好像玉色,我一向随身带着。固然不是甚么宝贵之物,老是图一个吉利,你能够收下。”
杨难敌锐目中有喜色一闪而过,沉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南阳王欺侮逼迫我陇南氐人,只如卑贱奴婢。”他将当初司马保及部将张春,调戏杨茂搜侍妾、强令氐族进献美女等不伏侍,慷慨激昂的当众大声和盘托出。
杨万夫初度领兵作战,便败北被擒。高岳俘获他后,并未虐待他,相反平常吃穿用住,都绝对保障到位。高岳与白马氐族杨家,兵戈归兵戈,实在并没有甚么深仇大恨,以是没有需求用心折磨杨万夫,再说杨万夫固然比高岳只小不到两三岁,但他见地、气度、眼界、表情等等都底子没法比拟,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懵懂少年,徒然逞威于他,也显不了甚么威民风度。
“你这是在威胁我家将军吗?”
“大王子也是和睦利落之人,高某真是相见恨晚。”又闲谈了一会,茶水换过一巡,高岳见机会差未几已到,便探直了身子,话锋一转微浅笑道:“大王子远来辛苦,本想请高朋且先憩息,但是我心中苍茫猜疑,实不知大王子此来有何指教?”
杨难敌见雷七指满脸硬扎扎的胡子,雄浑魁伟精干阴鸷,不由道:“诶,言者无罪,不消这般当真。这位豪杰,样貌不凡,敢问贵姓大名?”
杨难敌正要说话,高岳已浅笑道:“小杨将军在我处盘桓几日,我常常担忧照顾不周。恰好此番大王子驾到,我便将小杨将军交还与你,总算完璧归赵我也好松一口气。”
杨难敌拉过杨万夫,拍拍他的背,和颜悦色小声安抚道:“好了,男儿汉流血也不堕泪,你也快十七岁了,不要如许。大哥既然来了,不管如何会平安然安的把你带归去。”
八名亲卫冲着雷七指躬身见礼,一起退下。雷七指又对杨难敌见礼道:“鄙人冲犯大王子虎威,请大王子惩罚。”
高岳不卑不亢的回了礼,请杨家兄弟不必挂怀,他表示杨万夫先下去歇息,又做个手势,请杨难敌再次入坐。
雷七指回望高岳,见高岳点头,便对杨难敌道:“鄙人雷七指,谢过大王子宽恕。”
杨难敌上前来也施了一礼,“高将军慷慨恩德,我氐人铭记在心。不管其他,这份重情,我们不会健忘,总归设法回报,我代表父王,至心感激您的仁德漂亮。”
“父王为了大局考虑,忍辱负重,便率众从略阳远远南迁,自甘居于相对偏僻的武都阴平,真是惹不起还能躲不起。怎何如南阳王得寸进尺,执意非要置我父子于死地。便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陇南氐人怎能任人宰割?高将军为人所差遣,打击于我,岂不知本身如同杀人之刀,为人所握!且胜负无有定命,万一败衄将军岂不悔怨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