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盘龙浑身筋肉虬突,将全部披挂的铁甲,撑得鼓鼓囊囊没有一丝空地。他深感高岳知遇之恩,此番千军万马的战阵当中,他故意要矫饰本领,杀着名号,毫不能孤负了高岳的看重,也可用军功来堵塞一些不平之人的口舌。现在,他放开马力,猖獗劈砍,没有一丝迟滞。
“周盘龙,带求死军,随我冲阵!”
高岳早已瞧见敌军将旗,晓得此人便是闻名叛将赵染。他宿世此生,悔恨无端侵我故里的胡虏,更不齿屈膝降敌认贼作父的叛贼。眼下见赵染回身要退,不由催动马速,电驰而来。他的马快,斯须间便追至赵染身后,手中巨大的长矛化作了一道乌光,闪动着无边的煞气,向赵染的背后转眼刺到。
“大汉平西将军王石武是也!”
赵染见当下难以得脱,不由双眉上挑,大喝一声,在顿时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刀柄,猛地用力向外一推,高岳那长枪正正撞在赵染刀身上,收回一阵嗡鸣,高岳力大,手中枪仍旧握得稳妥,赵染却虎口剧痛,刀竟欲脱手而出。
见城中有友军出战助阵,高岳心中大定,晓得此番而来,并不至于孤掌难鸣。他连番冲杀,却毫无怠倦之意,相反却愈发精力抖擞。
话音未落,两拨军已正正撞到了一处。王石武早已瞧见了高岳乃是为首之人,因而便舍了周盘龙,照着高岳便来。他一柄金背大砍刀,舞得泼风类似,高岳也抖擞手中大枪,铛铛铛金声高文,半晌工夫,两人已比武二十余合。
周盘龙舞着斧子大呼:“来者何人?”
赵染的人头被高高挑起,触目惊心。匈奴前军很快支撑不住,分崩离析。远了望去,庞大的万人队被精骑从中生生的扯破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没有了主帅的批示,溃军便如无头苍蝇,乱成一团。现在被踩踏致死、冲撞死亡以及饮血长刃者不计其数。
另一名副将悚但是惊,一愣神的工夫,被高岳大枪狠狠挑进了咽喉,捂着脖颈栽下了马。第三名副将却觑得机会,一矛刺进了周盘龙的右肩。正待要有下一步行动时,却见周盘龙狂性大发,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顶着那矛,硬生生反转过来,咬牙切齿大斧如雷霆般砍来。
“高将军环球无双!”
正杀的性起时,胡笳声响,劈面奔来一支雄师,军势严整来势迅猛,恰是刘曜派出前来迎战的中军右翼六千人。为首大将,虎背熊腰,阔面巨口,一望便知,也是员久经厮杀的虎将。百十丈外,此将便大声吼怒了起来。
“知名狂徒,怎敢犯我军威?”
“便是尔等全数都上,我又何惧!”
这边,周盘龙大声应和,抡起双斧如旋风横扫落叶。他本来不过是一名小卒,用的也只是浅显的马刀,在兵刃上没有甚么挑选权。被高岳破格拔擢后,一跃而为军中大将,因而刀枪剑戟试了几次后,周盘龙感觉还是简朴卤莽且需大力者的板斧,更加合适本身。他这一双板斧,斧头刃阔六寸,双面开刃,颈长九寸,柄长三尺,尾厚刃薄,乃是高岳特命军器司司官沙铁匠亲身打造而出,格外丰富锋利,比浅显的战斧还要大出一圈。
“雷七指,引军向右翼截断敌军!”
陇西军中爆出震天动地的喝彩声。阵斩敌将,这极大的鼓励了士气,这支马队本就是悍不畏死的精锐,又趁着一股锐气迅猛而来,现在更是如同被打了鸡血般,全数进入了狂暴形式,战意高涨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