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当即便有应和之声传来。斯须,四个小寺人,抬着两把宽背大椅,来到麴索二人身前悄悄放下,便躬身退了出去。
司马邺先是错愕不已,接着便是愁眉满面,他清楚但凡是刘曜率军前来,根基都不是甚么小阵仗,即算不是灭国也会元气大伤。他再也坐不住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站起家来,又仿佛不知往那里去走,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麴允,双目尽是无助之色。
上年,刘曜寇犯北地,转而进逼长安,司马邺惊骇不已,连发诏旨十数道,成果底子没有甚么人呼应。只要凉州牧张轨情愿经心王事,派出三千人马千里奔赴来保卫京都。刘曜兵退后,司马邺心悸后怕不已,对南阳王司马保也非常愤懑不满。
麴索二人忙谢过皇恩,各自挨着椅边坐下。麴允将思路略一清算,拱手奏道:“陛下,现在之计,首要乃是全城戒严,加强巡防,届时构造城中统统力量以做反击,果断抗击胡虏,要让仇敌占不到甚么便宜。”
“难为子诺兄心机细致。”索綝想了想,还是道:“方今天下,藩镇俊彦,不过秦州的南阳王和江左的琅琊王。琅琊王远在建康,距长安千里万里,不管他对朝廷的本心如何,迫于情势难以来援那也不必说了。便在近在面前的南阳王,近年来对朝廷愈发怠慢,且坊间传播其有觊觎野心,毫不会是平空谎言,希冀司马保来勤王,哼,我看最后是多数没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