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闻言淡然一笑,踱步来到椅子旁做了下来,环顾室内一圈以后,重新看向李慎,笑道:“如何?本宫这趟来益州固然是与钦差随行,但顺道过来看看多年不见的哥哥有何不当吗?”
“兄长为何如此冥顽不灵?非要高阳将你近年来所犯下的罪过一一道来不成吗?”高阳深深吸了口气,持续说道:“你教唆河道衙门,贪没数百万两修河堤的官银,但是我们逼你的?你派人殛毙上一任的益州刺史一家,又是何人逼你了?现在韦室一族又暗中勾搭番邦,意欲谋反,又是谁逼你了?莫非兄长真的要谋逆造反?毁了李家的江山吗?”
听闻李慎这句问话,高阳长公主嘴角出现一抹含笑,轻缓的道:“这一任的钦差,不知兄长可有调查过?她方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而高阳,只不过在共同她演戏罢了,就在她与你府上之人周旋之际,那罪证的来源已是被其尽数搜刮了来…兄长你我皆是明白之人,这就比如一个无缺无损的茶杯,一旦破了个缺口,便不再完整,不完整的杯子,水天然装不满,如果没能及时补好这个缺口,这缺口便会有割伤嘴巴的伤害。那这个口儿便不再是纯真的口儿…”
见他如此严峻,那人顿时再次大笑起来,摇了点头道:“世杰,你也太藐视我们韦家的这间祖宅了!只怕除了皇宫,也就我们韦室的祖宅最为密不通风了…”
“不要说了!”李慎望向高阳,道:“莫非你就不想吗?父皇当年得知你与和尚辩机之事大怒,决然将辩机腰斩,并杀你侍从数十人,这件事情当时在洛阳弄得沸沸扬扬。直到父皇驾崩,你的哭容不哀,你觉得服丧回京的我都没有看到吗?”
李慎闻言放声大笑,道:“已是摔碎的和氏璧,岂能再完璧归赵?”
高阳闻言定定的看了李慎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十皇兄如此说,高阳也便开门见山的说了,高阳此次前来益州兄长可知所为何事?”
“回公子,现在那位蜜斯正在前殿等待…”
“我是来劝兄长转头的,如若在这般持续下去,唯有死路一条…事到现在,莫非兄长还不明白吗?你是斗不过皇上的,现在天下大定,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而你做了甚么?皇上自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顾及兄弟之情,他方才没有直接命令动你。”
李慎闻言自是想通了统统,只见他自嘲的笑了笑,叹道:“真没想到,我这些年的苦心运营,竟是栽在一个小小的钦差手里,你们该当不是跟着大队来的吧?”
但她不知的是,隋唐如此做,全都是因为她感觉高阳不懂爱,皇家的女子,那边能顾体味官方真正的爱情?同时,她感觉像高阳如许的女子,不该当为辩机自毁前程,故此多番开导。
“兄长所言没错,高阳与隋唐的确早早便到了益州城,而当大队人马赶到这里时,此地的灾情,我们已是体味得一清二楚,也包含那些未曾烧毁的账目,以及联名册。以后在益州驿站产生的一些列事,只不过是完整将这个缺口扩大!”
“高阳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哥哥,就该明白我这些年是如何过来,你就不该即使皇上查我们韦室一族?更不该来益州查我?弄个钦差在明抓我的人,而你在暗查我?当年父皇因为韦室一族权势过大,将我逐出皇室,现在皇上又是想除我韦室立威,你呢?作为我母妃一手带大的孩子,为甚么也要帮他们来查我?”李慎神采有些冲动,说到最后几近是吼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