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芙蓉,撤!”
曲阿城外郊野中,到处残肢断臂,污血横流,颇似人间天国。
“将军不要。”
“哥哥......”王贞心肝欲裂,痛得眼泪“哗”的流了出来,狂叫:“小妹替你报仇。”
刘牢之笑眯眯的看着一片混乱疆场,如同咀嚼一场美好的盛宴。
“抵住,不要乱,抵住。”孙大眼大惊,纵声大喝,天师道运营数百年的秘闻气力终究闪现,众修无人遁走,纷繁催动灵力,“笔削春秋”结界阵法顿时坚硬如山。
王泰在离王贞不远处,手中银枪飞舞,恶斗一群北府军,做为王府至公子,早已累得身疲力乏,手中银枪早就拿捏不稳,只凭着一股求生的欲望在苦苦支撑。
“诺,兄弟们抓娘们儿了。”众将官各自号令了一声,纵马驰了出来,纷繁向着各自看好的目标冲去。
战阵上一目了然,除了天师众修和王廞府兵仍在和北府军对抗拼杀外,其他人已溃不成军,特别是天师众修人数北府军多,挟杂着数百名道法不菲的修士助阵,任北府军数度冲锋,仍没有快意合围。
“撤!”孙大眼摆布一看,大声命令,说完立即悔怨,又大喝:“抵住,不要乱,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瓜代撤。
铁甲重骑纵马撞来时,披甲的重量加上奔马的速率,威势无俦,马踏枪刺,更成为吴郡士族府兵心中的恶噩。
“咚、咚、”一通短促的鼓声后,一向在远处冲杀的重甲铁骑缓缓收拢集结,从两翼缓缓向天师众修围拢。
王贞挥刀一劈,刀锋在白骨上劈过,铮铮有声,稍一用力,口中“啪”一口鲜血喷出,面色如纸普通惨白。
“霹雷隆、”一队队轻马队如风般掠过,手中斩马刀挥动,大声呼喊:“投降者免死,蹲下,蹲下。”
李姓修士挥动铜锤,一起不断的缠斗,若不是限于刘牢之帅令,早出重手将王贞击杀,现在只盼能将王贞的天罗绣刀震飞。
“传令,后军变前军,向外冲。”
“诺。”传令兵飞马下去传令。
李姓修士和使铁枪、狼牙棒的两名将军哈哈一笑,各施兵刃冲了上来,意欲将王贞活抓。
“弃旗!”王廞赶紧一声叮咛,吴郡一方最后一杆帅旗一倒,全部战阵顿时一片混乱,王府部曲女兵们顺着人流,沿原路向阵外冲去。
“娘啊,娘啊。”
两名北府军将官纵马驰近,一名使狼牙棒,一名使铁枪,狼牙棒抡圆了,长枪成线,狠狠向王泰的头胸处击来。
王贞面色惨白,体内灵力空空如也,再也挥不动天罗绣刀,胯下的白马落空保护,在绊马索间左纵右跳,“戮仙式”一劈之威,四周一片残肢断臂与尸身,李姓修士一时摸不清真假,谨慎翼翼在稍远处环侧检察。
一根绊马索快速贴地飞来,将王泰的战马一索绊倒,王泰一个跟头跌上马去,“呼、呼、”两声,铁枪和狼牙棒又重新杀了返来,一片血花在烟尘中飞起,王泰竭力昂首看了王贞最后一眼,目光中恋恋不舍。
北府军展姓修士见孙恩一剑之下,自已的白骨异狼便折了一条,晓得对方道法远胜于已,心惊之下一拍胸口,收起两只白骨狼,与身边众军一起谨慎翼翼的察看孙恩行动。
吴六子和族中二大爷跟着人群没头没脑的乱蹿,左边一队北府军重甲铁骑杀来,俩人立即改向右边逃窜,没跑两步,“霹雷隆”一队北府马队从前面飞速驰来,冲天的泥尘将两人身影逐步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