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道:“今晚在军中大帅帐中宴请刘牢之,向他提及出兵建康清君侧之事,若他反对,则表示刘牢之没有题目,若刘牢之不言不语,便拿下他细细鞠问。”
“四路反贼各怀鬼胎,利于各个击破,先说荆州兵,殷瞎子为人陈腐,每天举柄拂尘装神仙还行,实在不懂带兵兵戈,此次出兵还是想捡便宜,是以荆州兵必然会渐渐走。”司马元显比划道:“庾楷挑头起兵,豫州兵必然会主意向前冲,本将军早备下伏手,先打烂庾楷的狗头。”
王恭略一思考,道:“本将军设一计,且摸索一番刘牢之。”
夕照之前,王恭派人向刘牢之收回酒宴聘请,接到王恭的聘请,刘牢之欣然赴宴,一大早携刘敬宣到大帅帐中等侯,见刘牢之这般主动热忱,王恭的狐疑顿时先去了一半,酒过三巡,王恭便说到兵发建康的事。
“胡妃真是一个将种!”晋武帝司马炎愤怒道:
“将军,有人密报。”何澹之道:“刘牢之与江南高氏族人来往密切,两家已攀上亲,而高氏高素现在西府中做参军。”
晋武帝司马炎,有一名姓胡的宠妃,胡妃之父是名大将军,有一次,司马炎和胡妃玩投壶,就是各自拿箭,往一个壶内里投。胡妃依仗晋武帝宠嬖,便用心同抢一根箭,不经意间,把晋武帝司马炎的手指头划伤。
王恭微微一笑,两人又说了一盏茶的话,刘牢之便告别回营。
“国舅何计?”
“大叔,大叔。”司马雪凭直觉这个别例不必然合用,但又想不出更好的体例,转脸问高恩华:“国舅说的事有事理么?”
“嘻嘻,大叔有所不知,皇族和士族弟子全这臭弊端。”司马雪见房中统统如旧,心头欣喜,便说:“大叔,大叔,我给你说个司马氏祖辈的故事吧。”
“是。”
“动静精确吗?”王恭有些不信,晋人极重门弟,江南高氏乃士族中的高门,府中蜜斯与士族低门攀亲都部属嫁,何况刘牢之一族仅是浅显庶族。
“行。”
“本朝先帝爷前期起,便不大管事儿,好听的说法叫有为而治,大小官员都能贪则贪,小官背景吃山,大官象豫州刺史庾楷这类人便拥兵自重,说句刺耳的话,要没王大帅你在京口这镇着,百官早都反了。”刘牢之看了看王恭,问:“大帅我没说错吧?”
“此次原没胖贼的事,可他绿蛤蟆跳进瓜地中,必然要冒充绿皮大西瓜,他此人抠门又谨慎眼,我鉴定他会跟在荆州殷瞎子身后行军,更不敷惧。”司马元显想想,又道:“桓氏一族中人志大才疏,桓温一向欺负我司马氏,此次有机遇我定要好好经验经验桓玄。”
“国舅。”听了何澹之的禀报,司马雪心中模糊不安,在她心中,皇宫已回不去,除了高恩华,王恭算的上一大依托,不能有失:“今晚我要去大帐中偷听刘牢之如何说,行不可?”
“刘将军的意义是?”
“公主想去,臣定然服从。”王恭捻须一笑。
“其子刘敬宣与江南高氏一族攀亲?”
晋武帝的祖父司马懿,率军征讨四方,军功显赫,暮年称疾在府中静养,瞅准机遇,一举夺了曹魏的江山,可在当世士族朱门眼中,还是一名“将种”,连晋武帝司马炎都无话能够辩驳,以此为耻。
“刘牢之在曲阿大战中极其贪财,竟纵兵劫掠王府的女兵拉拢部下民气,第一次去彭城他府上送信时,竟抠到连顿饭也不舍得请。”司马雪道:“这么贪婪的人,若收了江南高氏的大礼,此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