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元佑欲拉开她。
父皇，不如你便干脆就此长眠不醒，将那至尊之位让出来。连一个月，儿臣都等不及了呢。
但他的面色还是冷硬：“最后一次机遇，你若跟本王回胡夏，便放你出来。”
“停止！”一声叱呵从身后传来，他被人猛地推到一边。
现在，建章宫中。
殿门合上，德妃仿佛满身的力量都被抽暇，蓦地跌坐在床边，泪如雨下……
狱监闻声响动，从速跑出去看，却见沈清欢正襟端坐，没有半点非常。
元湛的手指动了动，勉强带了些笑意：“本王哪有悲伤？”
“元湛。”
元佑顿时身形一滞，强笑道：“你敢么，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并非我一人。”
“你做甚么？”元佑看着拦在床前的德妃，眼神暴戾：“你也不想活了么？”
鬓边已见白发，眼角已有皱纹，这位曾高高在上的天子，已有朽迈之态。
赫连启看她仍然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既愤怒，却又有丝放心，她该当没受甚么苦。
赫连启看着她半晌，回身而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本王不会让你死。”语毕疾步分开。
他闭上眼睛聆听，好久，声音嘶哑：“你很会安抚人，我心中好受多了。”
“于我而言，活着和死了，又有多少辨别？”德妃苦楚地笑，随即又变得断交：“但若你敢在此时害他，我定不会放过你，即便你此时也将我一起杀了，那奥妙也一样会昭告天下，我早已留好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