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里,宁王他们也时候盯着万丈崖下,想必就是根绝他们所谓的后患,所幸殿下您活着返来了,部属……”
夜暄勾唇笑了笑,阴鸷的眼眸微眯,“都下去吧。”
夜色阑珊,暮霭融融。淡淡漂渺的薄雾垂垂沉于六合之间。
靖亲王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扫了一眼在场的世人。
影一越说越替夜天感到仇恨,满眼的仇杀之气。
影一心下一颤,不知为何,他感觉面前的殿下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可现在,殿下既然如此说了,这今后不再有慕氏宗老,那就必然不会有了,统统都得看民气……
殿内,琴音袅袅卷烟四溢,丝竹婉转,一曲弦乐,席上舞姬彩衣翻飞,这般气象,如何看都有一种青楼暖月夜的错觉。
夜暄一身金黄色袍服,坐在正上方的最高贵最高的椅中,无不显现着他现在的身份,夜暄正落拓得意地饮着美酒,偶尔赏识着这些舞姬曼妙的身姿,满目笑意,流露着愉悦。
“部属拜见殿下!殿下,您……还活着?!”
“现在,环境如何?”夜天的声音极淡,却带着冰冷砭骨的气味。
“父皇……何时去的?”夜天眉眼间堆满了淡然,眼神淡淡的安静的滑过夜空。
“太傅被宁王的人拘禁在他家府中,有宁王的人周到看管着,太傅府上不准任何人收支,部属临时还得不到太傅的任何动静。”影一降落地回道,神采非常严厉谨慎,“宁王早就为夺位做好了充足的筹办,加上郑太后悠长以来积聚的权势,将宗亲元老和有兵权的重臣都一一打压收伏了,包含姜大将军。”
夜暄摆了摆手,自傲的神采,“亲王此言差矣,皇祖母的手腕朕充足信赖,姜楚昀不会不实相的,且,现在收回兵权,到时候引来的费事更大,宗老那些人到不敷为据,摆布不过是一些老匹夫罢了。现在局势已定,这西国的天下江山,都是朕的,朕另有甚么好怕的,哈哈哈……”
靖亲王退下后,金碧光辉的大殿里,独占夜暄一人,他蓦地开口自言了一句:“夜天,我说过,这西国的江山,必然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哈……”
就在影一心下思考的短短半晌,夜天便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影一,冷酷的黑眸太锋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煞气更是慑人,即便冷酷,却有如天国修魔,让人害怕。
夜暄现在已经自称为朕了,而这些人称他为皇上,很明显,夜暄固然没到即位大典,到起码眼下他是志在必得了。
夜暄闻言,蓦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开,理了理身身上的衣袍,笑容满面地朝立鄙人面的靖亲霸道:“亲王有何事?”
说这话的人恰是前一刻接到夜天动静的影一,现在他正笔挺地跪在夜天面前,双目泛红,颤抖地身躯,无不显现着他冲动的表情。
“说吧,有何事?”夜暄负手在背,傲然地走下来,语气姿势很有天子的气势。
惊呼一声,非常含混姿式地坐在他的腿上的舞姬,故作羞怯地垂眸谦善道:“皇上喜好就是婢身的福分。”
“将此物奥妙交给姜楚昀,他会晓得该如何做的。”夜天从手上拿下那枚一向带着的血玉扳指,交给了影一。赤色红纹的扳指,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量,在暗夜里熠熠闪着红色的光芒。
影一慎重地接过它,定然地应道:“是,部属定不辱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