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对着萧怀素点头笑了笑,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对着杜伯严微微点头,“四弟也在啊!”

“这孩子就是可儿疼!”杜老夫人笑道:“真恰是外祖母的高兴果!”

杜家人的确很宠她,除了王氏正安排着出行的事件没有作陪外,杜老夫人母子都在,还让丫环抬了桌椅在院子里,桌上摆了点心生果,黄灿灿的橙子,红沉沉的冬枣,还装点了几个青柠,各种色彩稠浊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喜人。

看着几人合乐融融的模样,萧怀素暗自松了口气,兄友弟恭,姐妹孝悌,如果将来的糊口真是这般模样,那她的日子必然会平顺很多。

王氏这才掩唇一笑,“都是杜家的女儿,你夸她不就是夸我们杜家人么?!”

杜老夫人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刚才的沉闷刹时一扫而空,她拉了萧怀素的手,小丫头顺势滑下了杜伯严的腿,倚进了外祖母的怀中,由得她一下一下地顺着本身脑后及肩的乌发。

杜伯严是永宁十二年的探花郎,别看他常日沉默得不爱说话,才学倒是了得,对外人不靠近,对家人倒是一等一的好。

杜伯严便佯装活力地轻哼了一声,“怀素但是健忘了娘舅?”

杜老夫人倒是趁着这段日子带着小儿子杜伯严在兰陵这地块采卖了好些东西,根基上都是小女人合用的,白叟家也是怕萧怀素到了汴京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那边的风景,这才紧着需求的买,也足见对她的体贴和珍惜。

杜伯严起家对着王氏行了礼,口中道:“这几日累得大嫂这般辛苦,弟弟也没帮上甚么忙,实在忸捏!”

王氏的声音由远及近,萧怀素扭头看去,那一色青石板小径上正走来一含笑的妇人,不是王氏还能是谁?

“你啊!”

杜伯严神采一滞,缓缓敛了唇角,“母亲,当着孩子的面别说这些,玉姐儿还那么小,等她大些再看看。”

“你这丫头!”

王氏的行动确切利索,这边与萧夫人酬酢着,那一边却也没放下盘点杜伯姝嫁奁的事,乃至还趁着萧夫人的几次到访将哪些缺了坏了的物件给列了出来,反恰是拿不走了,连同杜伯姝当年出嫁时打的那全套黄花梨木的家具一并给折了现。

萧夫人一边肉疼地掏钱赔了,一边还要笑着应酬,内心实在苦闷了一阵。

日子已进了腊月,看杜家人这阵仗,只怕摒挡完了这边的事情也要赶着回汴京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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