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娘这话,我但是听不太懂了,这丫头明显是赵府的人,如何俄然就变成云府的呢?”顾婉容气定神闲地说道。
她又转念一想,心下了然,想必是哥哥以她的名义送过来的。
她内心暗恨,自家哥哥现在做事越来越不着调了,这哪是献殷勤,的确是在搞事情!
见赵君洁还是一脸苍茫,又补了句:“我云府固然不是甚么勋贵之家,父亲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庄子上的丫头不明不白被人掳走,便是渝国公府,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现在……因为昨日的事,多少有点风言风语传出来,若云初再闹一场,指不定内里的人又无端猜想点甚么出来,徒增非议。
让云初的心快速一沉。
只是……不过是个舞娘罢了,究竟有何来源?
云初见状,独自找个凳子坐下,抖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眼睛却盯着赵灵不放。
食肆的小二一向杵在中间,听到这句话,赶快说了句:“小的去!小的去!小的去请赵大娘子过来,诸位在这里稍待。”
听到云初的问话,顾婉容雍容地坐下来,看着她笑了。
顾婉容一向晓得面前这女子,是个赤脚不怕穿鞋的,是个地痞!
顾婉柔“噗嗤”笑出声来,迫不及待地朝云初脸上看去。
云初“啪”的一声,合上扇子,一脸不成置信:“赵府的?!明显是我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丫环,在静安园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连寺中的和尚都晓得她是我的丫环,如何就俄然变成赵府的了?!”
赵君洁看向墙角的少女,一眼就认出是刚才跳舞的女子,只是……为何会在顾大娘子的房间?
“这是产生了甚么事情?”她迷惑地问道。
却第一次亲眼目睹她地痞的模样,还真被她吓了一跳!听她说的话,句句珠玑,把人往沟里带,心中实在愤怒。
云初站起家,徐行走到赵灵面前,低声轻语道:“固然你姓赵,我却看不出你与国公府有半点干系。主仆一场,你既如此说,那我也没甚么好说的,我们缘尽于此。”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赵君洁仓促排闼出去,见到屋里这个阵仗,面上一愣。
云初抬眼看向赵君洁,见她面上还是苍茫之色,微微松了口气。
顾婉容面色一缓,笑容内里带着三分挖苦,“七娘子,你但是闻声了?这丫头说她是赵府的。”
说罢,仓猝退出去,还知心把门悄悄带上。
顾婉容听到这话,眼皮一跳,看向赵君洁。
她冷着脸说道:“云七娘想谋事,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冬雨,你去将赵大娘子请来发言。”
惹谁不好,非要又惹上云家人!
赵灵仍低垂着头坐在地上,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她发觉到云初的目光,眸子子也只是转着,并不敢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