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的话戛但是止，他蓦地间想到一种能够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寒气。
莹莹尽力和这类感受对抗着，大声说道：“如果你是瑚瑚的话，你为甚么要杀这些人呢？他们害了你吗？”
“紧接着玄月，男仆人高先生车祸归天，十一月高婆婆病逝。而女仆人……则是本年年初他杀。”
莹莹呐呐地应了一声，就着霍承玄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才舒缓过来。
一个鬼怪甚么时候具有慈悲之心了？如果出于慈悲，还能覆盖了全部宁江口，杀了这么多人？
莹莹有些游移，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莹莹把这话转述给霍承玄，霍承玄点点头：“没错，在402这家人里，高娣来，或者说瑚瑚是最早一月出事，以后四月，公公高老头病逝。”
但是莹莹却摇了点头：“不，不对。”
当真的吗？
睡在地上的霍承玄翻身跃起，一掌控住莹莹的小肩膀。
“莹莹，你梦见‘恶梦婆’了？”
小灰也做出了和霍承玄不异的判定，扑扇翅膀落进莹莹怀里，安抚道：【莹莹，没事了没事了，梦里都是假的，别怕。】
一昂首，就撞见霍承玄和小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了研讨。
“‘恶梦婆’做这些事是出于——”
“这也……太不幸了。”莹莹喃喃地说。
霍承玄敏捷判定道：莹莹没事，她应当只是被恶梦吓到了。
远处的黑影终究动了，它渐渐转过身来。
【莹莹，你梦见‘恶梦婆’了？】
梦境快醒了，实际那边的天下在不竭拉扯着莹莹。
她心脏“砰砰砰”地缓慢跳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惊骇攥住了她。
霍承玄泄气地抓了一把头发：“如何同时在一个屋子里睡觉，我就遇不见呢？”
——这道黑影太高大了，底子不是一个十岁小女孩的高度。
而那张面对着莹莹的脸，则仿佛是泥塑的，脸颊圆润斑斓，眉宇伸展，双目慈悲地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