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被鬼吃了半个身子，你也得能使出招来才行。”
天呐！
小灰一时无言，他不晓得该如何给莹莹解释：【……他这是在修行。】
小灰好歹还保持着沉着：【你的哥哥们不会说出去，但这些人可都是霍云柏的虎伥，必然会给霍云柏通风报信的！】
莹莹到底挽救了甚么，反而害得四哥多死了好几次……
“是，承玄晓得了。”霍承玄应道，如同一个灵巧的小木偶。
因为小灰和莹莹都晓得：不管霍承玄本人愿不肯意，他只是风俗了，他只是没得选。
莹莹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霍承玄一愣。
一想到这个，莹莹神采灰白，失魂落魄地沿着门边缓缓往下滑，仿佛一颗熔化了的糯米团子。
小灰不说话了。
莹莹憋闷地抠着树枝，小小声嘟囔：“但是……他打四哥，他还不给四哥穿衣服。他欺负四哥！”
莹莹倒吸一口寒气。
蒸红薯，白水煮青菜，白水煮鸡蛋，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
莹莹顿时如遭雷击。
那老先生看起来皱皱巴巴的，长长的胡子斑白，穿戴一件鼠灰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长棍。
霍承玄嘲笑一声，他“啪”地一下抛弃筷子，话语比刀剑还要锋利：“少装傻。”
小灰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
“呜——”莹莹眼泪汪汪地扒住霍承玄，“四哥，你是不是有之前的影象？我害你死了那么多次呜呜呜……”
直到太阳西斜，傍晚的阳光将霍承玄肥大的身影在空中上拉得老长，莹莹看到霍承玄背后红色的道袍上排泄了赤色。
霍承玄被吓了一跳，他是故意想要吓莹莹一次，但没想到莹莹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跑过来一把捞住莹莹。
老先生对劲了，他拈着长髯毛，拿腔拿调地说：“你面对鬼怪的时候，会比这辛苦一万倍。莫非你被鬼怪打痛了，就不念符咒了吗？”
“喂！你没事吧？”
“修行就必然要挨打，必然要挨冻吗？”莹莹问。
正凡人一辈子顶多也就死一次！
“卡壳了，重背。”老先生半眯着眼睛说，又躺归去小憩。
这是霍家里给霍承玄的定制餐。
霍承玄默不出声地吃着，屋子里只要碗筷相碰的声音。
小院外的大树上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