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了?”何明烛心神不安,仓促不定的问道。
铃铛满脸惊骇的点了点头:“另有青桃!”
当年他如果也来得及时,爱妻又怎会被活活烧死!
铃铛腿脚极快,到灶房打了一碗水递给何明烛,温南荨喝下水后感觉好受了一些,但是精力还是不好,身上乏的短长,只能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青桃:“她如何样了?”
这何祁安也是个不幸人,两个媳妇一好一坏,好的被活活烧死,坏的给他生下一儿一女。
幸亏铃铛现在披着被谁浇湿的棉被快步走出去,拽着青桃的胳膊将人扶起,与何明烛前后走出了主屋。
这会儿栖云阁走水的事已经传遍了王府,何祁安快步走来,身边服侍的人紧赶慢赶想要扶着他,却实在赶不上他的步子。
接着她又喊道随后出来的青文:“去外头喊人,让人提着桶过来救火!”
“那你看着做吧。”温南荨又看向青桃:“小六还说了甚么?枣香坊如何样了?”
她和青桃从不将主仆二字分的那样清楚,从小在方家时,青桃就常和她同桌用饭。
就在他走到栖云阁时,恰好见证了何明烛扶着昏倒不醒的温南荨出来,何祁安眼睛一酸,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差点跌坐在地上。
可许尽川倒是正值盛年,工夫好有脑筋,又不常常出来,也见不到生人,想杀他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
屋内也没有别人,青桃便跟着坐了下来,尝了口叉烧鹿脯后同温南荨说道:“这铃铛的技术可真是好!她如果不想服侍人,到大厨房去也是一名有本事的徒弟!”
温南荨正要动筷子,才想起何明烛还未过来,便问:“至公子去哪了?”
“少夫人,云大人说了甚么?”青桃问。
“都送了甚么?”温南荨问。
何祁安眉头舒展,问道:“这话如何说?”
温南荨嘴唇微张,吃力的说道:“喝水。”
但里头一点人的声音也没有,只要火在燃烧的声音。
宋妈妈和铃铛一同跪在地上,身后的婢女也跟着跪在了地上,风吹在身上出现一阵鸡皮疙瘩,二人都忍不住建议抖来。
“现在大将军过世五年,他们蠢蠢欲动了这么久,看来此次他们是非常有自傲了。”
何明烛说道:“你能醒过来,她就必然能够!她没被火烧伤,你放心吧。”
门被火烤的本就不健壮,一脚便被踹到在地,屋内的浓烟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滚滚冲了出来。
幸亏他很快发明了温南荨地点的位置,火势大的超出设想,才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烧到了全部屋子。
青桃也明白此事的严峻,看向温南荨道:“那少夫人可有甚么设法?”
温南荨悄悄摇了点头:“大厨房都是男人掌勺,女子打动手,世道如此,有身份的男人会有人同他说君子远庖厨,有技术的男人也会抢女子的活计做,她到了大厨房就凭着那妙技术,还不让人生吞活剥了?”
“他们也实在是辛苦。”温南荨扼腕感喟:“狩虎符的虎头在外挂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狩虎军来相认,只卢伯和傅大侠二人,固然傅大侠工夫不错,可毕竟残了身子又上了年纪,许尽川如果再来一次,难保傅大侠还能将他打退。”
“你醒了?快来人拿水来!”何明烛面露欣喜:“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坦?”
“少夫人用饭不喜好身边服侍的人太多,她说不安闲,恰好灶房有些藕我没措置好,就没跟着出来,明儿给宋妈妈做炸藕盒吃!”铃铛满面东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