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现在才一岁多大,恰是要吃奶的时候,赖婆子儿媳妇怕是会不放心呐。赖婆子那儿子虽不孝敬,整日喝大酒耍钱,但她这儿媳妇倒是个好样的,听闻婆母受伤了,还不抱着孩子过来看?”春楣又问道。
莫名其妙挨了骂的何绣蝶一脸不解:“女儿说的都是实话,是为了母亲处理费事啊!现在人已经押到父亲那儿了,难不成母亲还能冲到父亲院里,把砒霜灌进赖婆子嘴里?不过是在菜里汤里下点药罢了,有甚么大不了的。”
孟思屏见女儿如此没心没肺,看向了一旁的春楣,春楣拉着春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候着不准人靠近。
“是不希奇。”何祁安淡淡道:“可那丫头,就是差点烧死温氏的祸首祸首,你以为她是因为惊骇而出错落水,还是因为害了主子寝食难安,以是才主动投了湖呢?”
盒子中都是方才的男人从青文房间里搜出来的金饰,是她用来拉拢青文的,现在放在手里也不安生,不如就给了赖家。
“温氏差点被烧死没干系,就算她真的被烧死了也没干系,她终归不是王府的人,为她出头的人渐渐都是把她忘在脑后。”孟思屏靠近了女儿:“只是和温南荨一样死法的,另有你大哥他生母!”
“栖云阁的下人本王已经一一查问过,无一人有作案的怀疑和机遇,有怀疑的人没机遇碰到食材,有机遇碰到吃食的却没有怀疑,也没搜出可疑的甚么粉末,你这该如何解释?”何祁安目光如炬的看着赖婆子。
何绣蝶听完这些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千万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环境。
何绣蝶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她跟来又能如何?你多找两个仆人跟着,她跟过来你让人打归去就是,还能有人不怕死不成?”
“你还敢扯谎!”岁春在一旁吼道:“大厨房中有人指认你在栖云阁起火前夕与大厨房外的人说过话,我还亲目睹你燃烧粉末烧毁物证,你还敢说你全然不知?”
他想将嫁奁送回老婆娘家,但当时太忙了,被隆康帝指派去监军,好些日子没返来,等再返来时就听孟思屏说已经替他将嫁奁归还归去了。
何绣蝶眼皮一挑,想说些甚么对于,却想到对方是本身的母亲,杀了温南荨的事要母亲来做,她也只要忍了这口气,清算了一下袖子说:“母亲又何必急?那赖婆子能不能供出您还两说呢。”
半晌后,赖婆子缓过来一些,不幸巴巴的说:“王爷明鉴呐!老奴甚么也没做过,甚么下毒甚么教唆老奴全然不知啊!”
这类如芒刺被的感受让赖婆子内心镇静不已,但她实在不敢将孟思屏抖落出来。
她的言外之意,何绣蝶不懂,但是孟思屏懂。
赖婆子假装听不懂的模样,脑袋微微一侧:“王爷所说,老奴实在是听不懂,甚么放火甚么下东西,老奴听着只觉惊骇。”
待春楣出去后,孟思屏叮咛说:“我记得赖婆子的孙子客岁才出世对不对?”
赖婆子坐下后,何祁安端起茶盏,用茶盖撇了撇浮面上的茶叶,悄悄吹了口气却没有喝,又将茶盏放了归去。
固然温南荨接管王府的管家过后,王府内的民风全部大变样,很多人都说这位少夫人才是真正能当家做主的人,可赖婆子不是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