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杀你,你别惹我。”方湛迟眉头一挑:“在场这么些臣子,外头的人不敢朝殿内射箭,其别人也不能同我厮杀,我的父亲是谁你晓得,我父亲在疆场上如猛虎普通,作为子嗣的我毫不会比他差。”
刘阁老咬了咬嘴唇,内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等你百口被残杀,你妻女被糟蹋的时候,你还能风轻云淡的说如许的话?我何止是想让他叩首赔罪,就算在我父亲墓前斩了他的狗头,在我内心也不解恨!”
刘智轻声问:“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宋谌将军被乱箭射死在城内,蒲元将军搏命抵挡,却也于事无补,身上被砍两刀后被伤兵所救,眼下人已经站不起来了!杨韧将军出城迎战时被敌方将领斩首与城外,这会儿人头已经被带回齐国城外挂着了。”
他站在殿中说道:“朝中武将折损,现在想起来我了?当初冤枉我父亲,残杀我方家几十口的时候,你们能健忘我却忘不了!”
他的声音极大,传到侧殿,隆康帝也能清楚的听到。
“听闻陛下被下了毒,龙体一向不好,现下又大怒大悲,听闻了边关的事,成这个模样也在道理当中。”
隆康帝眼睛一瞪,不满道:“刘阁老这是甚么意义?方钊谋逆人尽皆知,你还在为他找借口?”
“方才他问我要证据,我没有证据证明父亲是无罪的,因为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方湛迟站在原地,看着周边千姿百态的一张脸,缓缓说道:“但我晓得我父亲对大周的忠心!”
隆康帝被送下去歇息,太医去配药,大殿当中顿时一片温馨。
“刘公公,劳烦再去传一句,把方湛迟方才的话,说给陛下听吧。”
“刘阁老有甚么话要说?”隆康帝皱眉问。
“文峥方才大胜返来,他的父亲文老将军为大周呕心沥血,朕也不忍重罚文峥,何况他如果今后能够悔过,朕也情愿持续重用他,以是只打三十大板,发配两千里,只是不会像其别人一样服苦役,发配后可回归都城。至于周猛,武杠子出身,虽也为朕去打过仗,朕也惦记他的支出,可朕不能不在乎明天的事。”
隆康帝内心发慌,眼睛微眯:“你说你父亲是被谗谄的,你又有何证据!”
刘阁老看向了刘智:“不知皇后娘娘可否过来?我们有些话同皇后娘娘说,她再出来问陛下的意义就是。”
刘智进隆康帝已经瘫坐在龙椅上,一点动静也未曾有了,急的求刘阁老等人做主。
方湛迟抬起胳膊,直指隆康帝:“你就更未曾感受过了!都说疆场上刀尖无眼,你一句话我父亲便舍弃性命前去,留下我们这些妻儿长幼替他提心吊胆,可你呢?你在乎的是他的才气,你不想让他才气弱,你却又怕他才气强,既以为他功高盖主,又以为大周没他不可,你成日疑神疑鬼,亡人自存,就凭昨日在城墙上,我便看出你此人贪恐怕死,这大周的天子你那里配当!”
朝臣们面面相觑,都以为隆康帝这么做不对。
隆康帝刹时站起家来:“如何会!前日来信还说有胜算的!”
“齐国又用了鼠疫,一天内接连三次破城,边关将士死伤无数,只能撤兵。但敌军追的紧,城破了后还紧追不舍,本来只三四万人,不知怎的此次出动的兵力比之前超出两倍,边关现在人都快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