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谁猜想开口的倒是那青年。
陆夫人闻言，面色立时紫涨起来，不成置信的道：“衡二哥，你，你竟让我对这个贱人报歉？你可晓得她是谁？她就是阿谁一进京就勾上了忠顺亲王，被带去王府承欢数日的秦氏！”
秦宜宁对上陆夫人充满不屑和挑衅的视野，微微一笑。浅淡的薄纱遮住了她两颊的酒涡，可一双明丽的杏眼却弯成了新月儿，那模样明丽中还透着几分调皮。
秦宜宁便点点头，道：“陆姐姐的记性能够不大好。才刚我来时特地扣问过掌柜，正因为三层是空着的，我才会包下三楼。现在陆姐姐却说您早就包了？那叨教陆姐姐，为何掌柜没提起此事？”
“想不到能在此处赶上陆夫人，想来是福顺楼的掌柜奉侍不周，才叫陆姐姐身边的婢女那般吵嚷开？我在三楼的包厢都听到楼下的动静了。”
秦宜宁看过一旁高矮胖瘦不均，衣裳奉侍繁华贫贱分歧的门客们。
秦宜宁禁不住悄悄笑了起来，涓滴不见被刁难的气愤，她愉悦的笑声引得四周门客也跟着笑，一时候大厅中被陆夫人的婢女搅乱的氛围，再度变的轻松起来，世人对秦宜宁的印象也要比刁蛮放肆不讲事理的陆夫人要强上万倍。
秦宜宁讽刺一笑，笑声仿佛银铃清脆动听：“真是风趣，陆姐姐自个儿记性不好，却愣是说掌柜记性不好。我只问你，你若真的早就包了这酒楼，那一楼的这些门客是如何出去的？掌柜的记性再不好，只放进一个出去已是失误了，莫非这么多的门客，都是因掌柜记性不好而放出去的？姐姐不要说这些都是您的客人。”
陆衡就连数落人，声音都是文雅暖和的，不见他拔大声音，也不见他加快语速，能够间隔稍远一点的底子就听不到他说了甚么，可他不怒而威的气势，愣是让陆夫人的盗汗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