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就被慕容义正言辞打断道:“这些人再如何说也都是因我而死,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暴尸荒漠,以是我才会从他们身上取下一些东西,以做念想。此后当我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便会想起我身上背负着多么的罪孽,可即便如此我也要不断的前行,!”
蒹葭脸上带着笑意:“四爷,都怪我,蒹葭不谨慎迷路了,让您担忧了!”
实在慕容完整不消解释,就算他当作蒹葭的面杀人放火,无恶不做,蒹葭也不会以为慕容有任何不好,在这丫头心中,兄长便是独一的公理!
蒹葭摸了摸身后的羽翅,然后右手手掌朝上,向前伸出,只见她身后的血红羽翅如潮流般朝在蒹葭的手掌中会聚,随后固结的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固结成了一个红的有些发紫的胡蝶发卡。
先前在兽林苑中,慕容也是这么‘勤奋’的从那些尸身身上掏东西,当时蒹葭只是歪着脑袋在一旁看着慕容忙前忙后。
这时蒹葭软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在四爷听来可比甚么天籁都要好听的多。
听蒹葭这么一说,四爷愣了半晌,一想到这丫头大半夜的在街边迷路,也是心疼的紧,本来的肝火也都泄了大半了,终究只是心疼道:“罢了罢了,此次就不训你了,今后千万别如许了,晓得了么?”
蒹葭歪着脑袋喃喃道:“兄长,蒹葭没说你是为了……”
街边又规复了沉寂!
一想到蒹葭那丫头指不定碰到甚么好人,陆四爷心中焦心如火,嘴巴上都急出了好几个水泡,不过他这时可没心机理睬嘴唇上的刺痛,只是不断的盯着东陵卫门前那条大道,怔怔入迷。
小丫头将手中的胡蝶发卡她夹在耳后,显得灵巧娟秀,怀中胀鼓鼓的不晓得塞了多少东西,看了看乌黑如墨普通的夜色,徐行迈出,娇小的身影未几时便消逝在茫茫黑夜当中。
“为什……”
说罢,蒹葭翻开了紧闭着的大门,昂首看了看天气,自言自语道:“得从速归去了,不然四爷找不到我,说不定会去找兄长,可不能让兄长担忧……”
在戾枭喉管收回的沉闷嘶吼声中,他身上那无数由血液固结而成的绸带,开端紧紧收缩起来……
慕容完整没有一丝不美意义,满脸得意说道:“那当然了,人没有憬悟、没有胡想,那跟咸鱼有甚么辨别呢,就算是做咸鱼,我们也要做最咸的那条!”
想到这里,蒹葭的思路又再度回到了这间千疮百孔的屋子中,感遭到怀中沉甸甸的重量,笑容如花,喃喃自言自语道:“就算背负着‘罪孽’也要勇往直前,做最咸的那条咸鱼!兄长公然是兄长,说的话都这么的有深度!”
“因为你们都是蒹葭贵重的质料啊!”
蒹葭懂事的点了点头,便跟着陆四爷进了东陵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