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雪纷飞,荒凉寥寂大漠中,独一灼然绽放的一朵戈壁玫瑰。
非常动听。
毡帐内已经很暖了。
侍女看着她,微微抿唇一笑,“殿下可真都雅,像是神女下凡一样。”
色影昏黄,仿佛满身都添上了一层滤镜。
折射着光,红色而又七彩斑斓。
只怕一眼就要叫人失了魂,没了心。
红唇粉颊,肤白如雪。
……
着凉了,怕是婚礼要被推迟。
她想。
“殿下您的身子弱,新婚之际,可不能着凉了。”
小公主殿下打扮打扮了好久。
阿岱尔汗干脆把她包成粽子算了。
持续为她梳发,行动轻柔。
不遮脸,只轻柔地,披在身上。
突厥人的红盖头不似汉人的红盖头,她们的红盖头,很长,也很大。
像是月光,温和纯粹的月光。
是一块很轻浮的头纱。
穿戴大红细呢袍,外罩着短阔袖夹襟开衩绣缘外套。
绣花红色坎肩披在身上,长长的,拖曳在地。
挡住那张因为上了妆,而标致得有些过分的面庞,只暴露那双洁净清楚,不经意间勾人的眼睛。
“殿下,气候冷,大王子叮咛了,一会儿您出去时,还要再披件大氅,挡挡风。”
挽髻成单,蒙上红盖头。
侍女清算好她的头纱,然后,又取了块面纱,为她戴上。
听到还要添衣服,她的小脸一垮,手肘抵在桌面,托腮。
……
非常轻柔地贴在发髻间,长长地垂落着,直至足踝。
“我不是神女,我是妖精。”
盈盈泛着困意的水雾,有些懒惰,却分外埠吸人眼球。
两颗眸子子吵嘴剔透,水盈盈的亮,泛着盈动勾人的水意。
侍女拿着梳子,看她神情无恙,面色红润,这才稍稍放下心。
也不晓得他是如何想的,总感觉她身子弱,扛不住内里的冷。
公主殿下端坐着,揉揉鼻子。
她看着镜子,镜子中披着长发的标致女人也看着她。
公主殿下甚么都不需求做,只站着,伸开双手,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娃娃般,由着她们弄。
行动间,如月影般丝柔光滑,纤细装点着碎钻。
“……”公主殿下唔了一声,眨眨眼睛。
“又穿……”
想了一下,点头。
她吸了一下鼻子,低头揉揉,摆手。
配标致的人,相得益彰。
二十多度的气温,衣服穿多了,公主殿下一度还感觉热。
一出内里就要穿衣服,哪怕仅仅只是走几步。
那些个神女们,才没她都雅呢。
披发着如有若无的柔光。
在妆台前的烛灯下,无声折射着银辉色的光芒。
侍女们心灵手巧,别离清算着她的妆发和服饰。
和顺地圈禁在她的手上,触感轻巧光滑。
像是有些犯困了。
“我没事,不冷。”
素净敞亮的红色,将她本就明丽的眉眼衬得更加灼艳。
是冰天雪地中,独一的暖色。
有些无聊,她乃至还打了个哈欠。
大抵是有人在骂她。
……
是件标致的艺术品。
手腕间那清脆的银铃,悄悄响着。
傲然,明丽,灿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