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远答的快而干脆,“你问的如果退路,这事没有退路,不是破釜沉舟鼓励士气,我谋的这事,是无所不消其极的事,凡是无所不消其极的事,都没有退路。”
李桐听的内心伤涩难忍。
李桐的藤花院,后园那间花厅里,李桐裹着件长到脚面的灰鼠里斗蓬,坐在宁远劈面,看着他,等着说话。
“上一挂就是要卖出价才好办前面的事,如何能低价出?这一挂帘子好是好些,可论时价,也就是上一挂帘子的价,不消再从你这里转手,我直接让人交到钱掌柜手里,比上一挂加半成出去就是了。”李桐不会占他这个便宜。
李桐哭笑不得,“那你筹办嫁祸给谁?谁家接得起如许的大祸?”
“不晓得大皇子要做甚么用,这个先不管,转一挂给我,上一挂帘子你是低价出的?这一挂加一倍你看如何样?”宁远财大气粗。
“有倒是另有。”李桐想着前次清库房时的帘子,“好象另有两挂,珍珠不耐放,特别是如许的珍珠帘子,外婆喜好珍珠,这才收了几挂,不过,”李桐顿了顿,“前次放出去的是品相最差的一挂,余下的两挂都比上一挂品相好很多,珍珠也大一些。”
宁远微微仰着头,一脸傲然,象是在果断本身的信心,也象是在安抚李桐。(未完待续。)
李桐低低叹了口气。
“脾气?”宁远一声嘲笑,“匹夫之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他这个连匹夫之怒都算不上,这算甚么脾气?”
“这件斗蓬不错,现在穿恰好。”宁远指着李桐的斗蓬。
“没甚么大不了的,是人都有一死,大姐嫁进都城时,”宁远的话仿佛哽住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当时候小,不懂事,厥后才想明白,大姐出发时,去祠堂告别先人,挨个牌位跪别,大姐当时候,不是出嫁,是赴死的。”
“这个么,”宁远嘿嘿笑了几声,“这得就事论事,不能一股脑儿全嫁到一家头上,你放心,我这么聪明的人!你不是说,我必定能心想事成?我也这么感觉。就象在北三路时,我出城兵戈,上山剿匪,向来没想过甚么一败涂地,我如许的人,如何能够败?那是笑话儿!我就真向来没有一败涂地过,一次也没有!”
“那好。”宁远非常干脆,“这事你安排,放出去以后让人跟我说一声。老迈鞭抽晋王的事,你晓得了吧?”宁远岔开话,神情闲适的问道。
李桐点头,“他的脾气太大了。”
“都城不冷,如果在我们北三路,早就漫天大雪,冰天冻地,早就穿大毛衣服了,我送你几件上好的毛皮做衣服?”宁远欠身问道。
“有点事。”宁远挪了挪,坐的端方些,“珍珠帘子的事,文涛跟我说了以后,我就让人盯着姓钱的,要买帘子的是贺家。”
“不象是送给周贵妃,大皇子的脾气,如何能够跟老四学着?我也没想通他现在要买帘子做甚么用,不过。”宁远看着李桐,“你们府上另有没有差未几的珍珠帘子?能不能再放一挂出来?还照上一次的价,中间的差价我补给你,要不算是我买的也行。”
“嗯。”宁远叹了口气,“为了这个,我想了一起,成绩不说了,如果不成,不管如何不能扳连了家里和宁氏族里,也就是,得先想好如何嫁祸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