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群人一起上跑马、打赌、放兔子捉兔子,玩一起过来,都是一身的汗,进了玩月楼,先到的长陪侍从早就备好了热水等统统,诸人先一通洗,方才清算好出来,季疏影等人就到楼下了。
“他连只猫鱼都没钓到,不光临江城用饭,莫非我们要饿肚子?肚子饿着如何写文章?连笔都拿不动,逛逛走!临江城的山珍,另有无鳞鱼……一绝!快走!吃饱了返来,那就是下笔万言,倚马可待!”高子宜一传闻去临江城,镇静不已,死力同意,这几天,他在这船上闷坏了。
“他们说宁七爷闹的笑话儿呢。”跟着高子宜一起来的汤浩虞忙给高子宜解释道。
宁远听到季疏影三个字,眼睛微眯,推开正给他扣纽子的小厮,敞着长衫就直奔楼下。
“不是说没写完十篇策论,不准下船?”翰林孙学士的长孙孙邦瑞提示了一句,吕炎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就是去吃顿饭,不算下船。”
“嗯,这事女人本身决定,不管女人如何决定,我觉得,都不必奉告大爷。”文二爷背动手,看着李桐笔挺的背影,李桐‘嗯’了一声,出了亭子。
一行人脚步比刚才更快,直奔玩月楼。
“刚有丝灵光,恰好被你笑没了。”高子宜干脆扔了笔,一把拉住吕炎,“说说,那位七爷又闹甚么笑话儿了?我就喜好听他的笑话儿,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这回谁又不利了?”
“钓到江团了?”礼部赵侍郎季子赵明轩离雕栏比来,探身出去问道。
楼船上层,或站或坐着十来位少年公子,吕炎和李信不晓得在说甚么,笑的直顿脚,度教唆高书江高使司的儿子高子宜,正提着笔,拧眉苦想,被吕炎的笑声打搅,用笔点着吕炎抱怨道:“刚有点灵光,被你笑没了!你们说甚么呢?笑的这么响?”
“我看我们还是回船上吃吧,让人买几条江团、无鳞鱼归去,我们的厨子做出来,只能更好。”汤浩虞谨慎的和了句稀泥。
“好好破你的题,听了你就没心机破题了。”吕炎一边笑一边冲高子宜摆手。
季疏影打了个呵呵,用折扇拍了拍吕炎,“我看,要不我们干脆去打宁七的秋风算了,他包了三家旅店,必定又把厨子都聚一起去了,一口吃三家,机遇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