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韩小莹语气孔殷,忙到:“无妨无妨,几位哥哥自有我去压服,道长放心筹办法事就好”言罢又从怀里取出两锭银子,塞到雷横手里,谨慎道:“这就全当是请道长吃酒的钱了,莫要跟我那六位兄长提起,我说你分文不取便是。”
若说雷横在后代能做到妖言惑众成为顶尖的玄学大师,全凭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另有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如果平时,平常的信徒听到此处自会将财帛双手奉上,但这韩小莹却带一丝忧愁的神采,雷横暗自想到:“江南七怪行走江湖天然不是缺银钱的人物,那便是...”
韩小莹那纤细的腰肢悄悄扭动,莫说是张阿生这等贩子之徒,便是雷横这般自恃见多识广的老神棍,也不由摸了摸鼻子,看看有没有鼻血流出来。
哪知这句话却触怒了韩小莹,江南七怪本就是脾气火爆之辈,即便是韩小莹这江南女子,久而久之也很有丝火辣的习性,顿时将越女剑架在雷横的脖颈之上,面色微怒,娇叱道:“好你个小羽士,不过叫你做场法事,江湖济急,你反倒扭扭捏捏,还是个男人汉不是了?”
江南六怪正与山贼厮杀,并为瞧见雷横这边状况,雷横见韩小莹心中孔殷,故作难为之色道:“这到无碍,如果平常,贫道只需做场法事,消了你六位兄长身上的业力因果,便不消受许些磨难,但是....”雷横闭口不语,只是皱着眉头,满脸的烦恼象。
柯镇恶面色不善,扭头道:“恰是柯某,你是何人?”江湖端方互报名号,雷横哼哼一笑,心说:“就等你问这句话!”顿时轻吸口气连道:“贫道便是鬼谷子第三十七代传人,上可魂游天阙之巅,下可与阎王对坐而饮,人称星凝道人的雷横便是啦!”
斯须,江南六怪各提兵刃朝韩小莹走来,那肥头大耳的张阿生将沾血的屠牛刀塞入腰带间,浑然不顾那肮脏之物,雷横余光瞄到韩小莹面色中略带丝鄙夷,但也不好说出口来,只是轻声一笑,心道:“怪不得张阿生到死才泡到韩小莹,就按你这个肮脏劲,莫说是韩小莹,就是随便一个村姑,估计都要嫌弃。”
雷横心中自有计算,突的面色发苦长叹一声道:“女人,贫道本就是出世之人,你苦苦相逼,又是何必呢?按说为你等做场法事也无不成,只是叫贫道白白搭去了很多元气,也见不到半点赔偿,贫道岂不是自讨苦吃?”言罢,雷横低头不语,却又用眼角看了看韩小莹的神采。
妙手墨客抬眼打量雷横,随即笑道:“小羽士进村,遇了山贼,转眼便成了灰羽士,万幸留得性命,不至于死于非命。”朱聪吟吟轻笑,手中折扇向雷横肩膀轻点,而后朱聪手中鲜明多了一张百元大钞!“这是甚么东西?丹青好生精美!”饶是妙手墨客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如此精美的画卷。
“七妹,这一仗杀的痛快!”张阿生衣衫之上还沾着很多鲜血,只是用手胡乱擦了两把,便朝韩小莹走来,几人当中唯有飞天蝙蝠柯镇恶与妙手墨客朱聪,浑身高低没沾上半点的血污。
韩小莹心中孔殷,蛾眉轻蹙,直跺小脚跳道:“哎呀,你这个小羽士快说啊,但是甚么?”这就仿佛是做买卖,直接将货色的代价讲出来,反倒不值钱了,偏要人家问。
这番话极其流利没有半点磕磕绊绊,却把七怪唬的愣了半晌,身边全金发暗自嘟囔:“另有如此长的外号?莫非真是得道高人?”柯镇恶神采一沉,手中铁杖点了点空中,喝到:“走,不跟这个神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