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震也未几作辩白,只是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现在广西境内另有几处皋牢州尚在叛军的节制中?”
一见是他,本来因为被人打搅而有些愤怒的唐广琛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副苦笑的模样来:“本来是杨大人返来了,想必你这一回又是大有所获了。与你这一比,我这个当巡抚的却实在是汗颜了,这都七八日了,我们也已在泗城州下投进了不下一万多人马,可这城池却仍然攻而不下。”
“杀!”伴跟着震天的鼓号声,明军兵马踩踏着满地尚未干枯的血迹再次狠狠地扑向了泗城州的城墙。
感遭到军队的守势已然大弱,阵中远眺的萧铎只能在一声长叹后命令:“鸣金吧,本日怕是又拿不下这泗城州了!”这一刻,他非常记念以往本身在北边时所带的精锐,如有他们在此,只消一鼓,便可攻上城去,使仇敌底子反对不住!
而待他们杀奔到离城墙只一箭之隔的处所时,一阵麋集的箭雨便兜头射来,顿时就让他们的脚步为之一顿。
在沉吟了一阵后,杨震俄然看向唐广琛:“既然现在其他州县环境都已稳定下来,这泗城州成了我们必必要霸占的难点,那我也带人畴昔看看吧,看能不能帮着萧将军他们把城池给夺下来。”
杨震了然地一点头,兵戈攻城最怕的就是半途而废,那必将会影响军心斗志不说,还会提振仇敌的气势。并且一旦其他三处皋牢州的人得知这一环境后,必定会大受鼓励,接下来不管官军再选哪一处动手,他们都会拼尽尽力抵当,使官军更难霸占城池。
固然广西的局面已然一片大好,乃至这儿的官军还曾与打四川而来的杨应龙叛军交过一战,也未落下风,但众官员内心仍然是沉甸甸的。只因为西南几省,除了广西靠着他们的拼搏和斗争而有所好转外,其他诸省却尽数沦亡,杨应龙这个反贼的权势更是不竭收缩,几近要把四川、贵州、云南等省全数节制在手,这对全部朝廷来讲威胁也太大了。
“四周吧。”唐广琛也不坦白,点着舆图指出了那座已被他服膺在心的州城,随后又点头苦笑道:“而这泗城州明显是最难攻陷的一处,因为本地的岑家已在那儿立族数百年,名誉极高。而萧将军本打着先难后易,杀鸡儆猴的主张筹算攻陷它来的,成果却碰了个钉子。现在就算想抽身,接下来的仗也不好打了。”
以是对广西的官员们来讲,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停歇内部的兵变,赶在叛军端的侵入之前主动反击,御敌于外。不过这一点跟着一些小州县一一被夺回,而只剩下那几处要紧的皋牢州后,环境便有些胶着了。
“本来是这么回事么?”杨震这才明白过来。他之前在其他州县安宁处所时,便传闻了有几处皋牢州因为本地土司率人的狠恶抵挡,不但连日攻打未能夺下,反而毁伤了很多人马。现在就唐巡抚的反应来看,明显事情可比本身所想的还要严峻一些了。
不过在身后将领的大声差遣之下,官军还是顶着必然的伤亡冲到了城下,并敏捷竖起了高高的云梯,那可比之前叛军攻打桂林所用的竹梯要坚固很多了,不但健壮,并且两边另有挡板护着。
想到这一点,杨震的脸上不觉暴露了一丝忸捏之色来:“是我想得不敷殷勤,导致境内苗壮百姓已铁了心要和朝廷为敌,从而使官军碰到更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