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鹰扬等人见他俄然立足发楞,只道他是内心对徐家有所顾忌,便也跟着不安起来。直到见杨震重新展暴露一贯严厉而有冲劲的神采后,他们才放下心来,双腿一夹马腹,紧跟从着他,奔腾着冲进了并不太宽广的华亭县城门。
要不是此次他碰到的是个朴重的县令,是个被人称为疯子的县令,哪怕他胆量再大,再有理,此次告状也只会落得个悲剧结束。
“下跪者何人,有何冤情要向本官申述的?”县令已不想再被人抢先说话,赶快问道。
在刘才正感头疼的当口,县令大人已一拍惊堂木发话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干出此等巧取豪夺的事情来,本官身为华亭县令,既然晓得了,就断不能不睬会。来人……”说到这儿,正欲找个不利蛋去徐家传唤的县令俄然目光一转,落到了刘才的身上,便把话锋一转:“来几小我,跟从刘典史去一趟徐家,把干系到本案的被告给我带了来!”
统统人在转到这个动机,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目光很天然地投向了城中县衙门的方向。因为他们晓得,明天在那儿正上演着一出大戏……
他二人都不敢信赖,在这华亭县里,竟然另有人敢和徐家作对为敌的。并且这位仁兄看着没甚么背景,最多只是个读过几年书的小地主罢了,他哪来的胆量竟敢来县衙告状?
还真叫他们给看对了,这位邓波真是个读过书的人。只是天禀不高,寒窗多少年下来,却连个秀才资格都没能考上,并且还把人给读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