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承缙见他这么说,也暴露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想必看着眼下的雨势,我们的县令大人必定是一筹莫展了。这雨照此下去,都不消我们脱手,江堤天然就支撑不住了。大哥,我还真佩服你的先见之明,早早就买下了这很多粮食。
随后不久,一份布告就被贴到了衙门口,更有一些衙役捧着布告,拿着铜锣走上街去鼓吹起县令大人的意义来了。
想到这些,杨晨就更没心机看手上的公文了,便把手中文书一放,起家来到了门外廊前。恰好,他看到了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杨震与蔡鹰扬等几人淌着没太小腿的积水从外走了过来。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较着本年春季的雨水却太多了些。自仲春初二龙昂首以后,春雨就一向淅淅沥沥地下个不断,这都到仲春下旬了,雨水都没有半点停歇的意义。
但有一点郦承纲却很明白,一旦这事做不成,他郦家可就要亏到姥姥家去了。因为他向徐同舟采办的数量庞大的粮食已在此时运到,而一旦江堤被县衙保住,县城没有产生水患,这些粮食就要砸在他手里了。
杨震照足端方先向杨晨行了礼,这才迈步走进廊中,一面撤除完整湿透的雨具,一面答复道:“本日这雨比明天仿佛又大了些,导致江水几近又涨了半尺。现在间隔坝顶只剩不到两三尺了。如果雨势再不断止,只怕江堤就要顶不住了。”
“是啊大人,本日我们还赶上一阵风把江水吹得起了个大浪来,一下就拍在了堤坝之上。要不是这江堤还算坚固,这一下就够我们喝上一壶的。”阮通也心不足悸地说道。
其实在不久前,郦承纲的表情是很不快的,因为当时他发明本身的算计竟然被杨晨给看破了。不但是他欲对江堤动手这件事被杨晨看破,就连他破钞重金请来找出江堤最轻易被粉碎决口的那几处位置,也被杨晨给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