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颤抖得更短长了。
如果让皇上晓得,这圣旨他没传到景子初手里,还把景子初招回宫了,必定要拿他开涮!
凤九离点头,抿唇一笑,“丞相还未返来,不如李总管在这里坐一会,我立马派人去找丞相。”
“景……景丞相……”
景子初倒吸一口寒气,赶紧告饶。
“夫人……”
景子初倒好,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吗干吗去,涓滴不担忧头顶的乌纱帽跟项上人头。
景子初拒旨不接,态度从未有过的倔强,以是李总管才给老天子出主张,直接把圣旨送到凤九离面前,绕过景子初,给凤九离施压,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
凤九离正要说话,却听一道轻缓的声音传了过来。
景子初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寒意,“李总管,这几日我听到了很多陈年旧事,不知李总管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李总管心肝一颤,“什……甚么?”
别看景子初年纪不大,城府深着呢,曾经就有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员讽刺景子初眼瞎废料,当时景子初就非常亲热地请人家喝了杯酒,第二天,传闻那人就在酒缸里淹死了。
“景丞相!”李总管锋利地喊了一声,整小我都不太好了。颤颤巍巍道:“这圣旨一事,主子……主子自会归去禀明皇上,至于这婚事,只怕不是景丞相想拒就能拒的……”
景子初但是比凤九离还难搞。
景子初咽了咽口水,浑身的锐气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脸上挂着蠢兮兮的笑。
万一他出了这道门就被银子砸死了呢?
凤九离前脚刚回到了丞相府,后脚宫里的人就来了。
一回过甚,就瞥见凤九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总管,有事跟我谈谈便罢,难堪我夫人做甚么?”
景子初笑得非常奉承,“夫人,这你可不能冤枉我,是皇上说要赐婚的,我已经严词回绝了,谁晓得皇上竟然会直接到丞相府传旨……”
李总管一脸苦笑,“景丞相,您就别难堪主子了,主子就是个宣旨的。”
李总管吓得神采一白,忙道:“景丞相,您这可折煞主子了,主子不过是受命行事,还请丞相切勿难堪主子。”
李总管身躯一僵,回过甚去,便见景子初大步走了过来,嘴角挂着笑,却莫名地让人瘆得慌。
“这大热天的,还要李总管亲身跑一趟,我这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管家,给李总管备点茶钱,也好让李总管解解渴,歇一歇。”
特别是想起早上在朝堂上,景子初直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拒了皇上的旨意,把老天子气得神采都乌青了,直接拂袖拜别。
李总管的神采刹时变得煞白,双手都在颤抖。
凤九离咬牙切齿,“我现在就不活力吗?景子初,你长本领了,敢当朝拒婚!万一惹怒了皇上,把你的脑袋砍了如何办?你不怕死,我还不想当孀妇呢?”
景子初奉迎地凑上前去,耳朵直接被拧住。
谁晓得这凤九离看着软绵绵的,却也像刺猬一样,底子让人钻不了空子下不了手。
看着李总管如落败的丧家犬一样狼狈地跑了,景子初对劲地翘了翘薄唇,俄然感受背上一阵凉意。
凤九离笑意未变,“李总管,这圣旨既然是给丞相的,哪有我代接的事理?李总管还是再等等吧。”
李总管的脸都在抽搐了。
“赐婚?平妻?我是不是要恭喜景丞相,终究要换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