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她的目光清冷冷酷，没有异化着一丝豪情，看得齐妈妈忍不住心中一跳，这那里还是她影象中熟谙的阿谁脆弱乖顺的三蜜斯？
萧晗看了秋芬一眼，这丫头眼睛晶晶亮亮，那里像是昨儿个没睡好的，反倒显得神采奕奕。
枕月笑着点头，好歹服侍了萧晗那么些年，主仆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转头她得好生教教秋芬应有的端方才是。
“我晓得她是个得用的，不过也要好生教教才是。”
萧晗搁下了茶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侍立在一旁的梳云，这丫头站得笔挺，呼吸绵长，如果不唤她倒真像是一旁立着的雕塑。
“秋芬年纪还小，蜜斯不要放在心上。”
齐妈妈畴前便借了二太太的势，在“辰光小筑”里作威作福，可蜜斯现在要理事了，她就看着这老虔婆如何遭殃！
齐妈妈脚步微微一顿，她生了一张瘦长的脸颊，三角眼颀长，唇角微微抿起，看着便是一副凶象，现在见着采蓉欲哭不哭的模样，不由低斥了一声，“没出息！”一顿又道：“这事二太太就没管？”
萧晗略一思忖，道：“你着意看看，如果合适再提小我上来。”想来采芙走了，采蓉也呆不了多久，她会渐渐地清除身边的人，总不能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的汤。
枕月与梳云站在两旁，仿若两尊雕塑，雷打不动。
萧晗倚在贵妃榻上正翻阅动手里的佛经，听着珠帘响动，头也没抬。
屋外廊道的一端，采蓉伴着齐妈妈走了过来，她来不及细说萧晗近些日子以来的窜改，只将心中最焦心的说与了齐妈妈听，末端还愁眉不展，“现在采芙一家子都被发卖了，我内心实在不结壮！”
秋芬得了萧晗的叮咛早已经在屋外守着了，见了齐妈妈不由扬起一张笑容，又为她打起了帘子，“妈妈快出来吧，蜜斯等着你呢！”
齐妈妈不由悄悄地打量了萧晗一眼，她这一说既是摸索，也是倚老卖老，就看萧晗会如何接下去。
采蓉跟在齐妈妈身后，见她进了屋去也只敢在内里探探头，又有秋芬在一旁盯着她，半点不敢偷听，只咬着唇站到了一边去。
萧晗目光一扫，只悄悄捋了捋并不见折皱的袖摆，淡然道：“不过人还是要结壮些好，只要你用心办事，我总不会虐待于你。”
枕月上前为萧晗续了茶，实在她也挺喜好秋芬这丫头的，小小年纪就机警得警，有她办事老是要便当几分。
“给蜜斯存候！”
秋芬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是，又往外瞧了眼，低声道：“蜜斯，采蓉与采芙但是一条心的，”见萧晗挑眉向她望来，又接着笑道：“不太蜜斯放心，奴婢会好好盯着采蓉的，绝对不让她犯了蜜斯的忌讳！”
秋芬此次立了功绩，不免就张扬了几分，萧晗适时地敲打了她几句，对这丫头也只要好处。
萧晗看了枕月一眼又端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越窑的青瓷茶盏被她捧在手上，衬着乌黑的肌肤，好似美人如玉，如何样看都是一副令人赏识的画卷。
“喔？”
“除了秋芬以外，我们院里的丫头你看另有谁得用？”
萧晗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秋芬退下了。
当初刘氏的战略她不是不晓得，乃至她还是以而借端归去照顾出产的媳妇，不想被连累在内，原觉得回府后萧晗早已经不在，可眼下人还留着，只怕真是起了甚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