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槿敛了笑容,安闲答道:“天然是笑好笑之事。”
俞瑾珊笑着嘲弄道:“冠儿,你这脸皮真是愈发厚了。”胥冠儿在她戏谑的目光中嘲笑着溜下床,行了一礼道:“二师父三师父,你们来啦!”俞瑾珊没有理睬他,转头看向了陈木槿,浅笑着问道:“陈女人,身材可好些了?”陈木槿闻声他们的对话,心中腐败,虽不能转动却也自如答道:“好多了,木槿多谢两位的拯救之恩,不知美女姐姐如何称呼。”俞瑾珊莞尔一笑道:“陈女人谬赞了,我叫俞瑾珊,这是云素年,我们是冠儿的师父。冠儿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有甚么冲犯之处还请女人谅解。”胥冠儿瞪大了眼睛,仿佛对她的话一个字儿也听不懂,甚么宠坏了?甚么叫宠!
胥冠儿见她醒来镇静的叫起来:“你醒啦!太好了,小师父公然没有骗我!”还没高兴完,就被陈木槿一把揪住脸颊,一顿践踏!胥冠儿傻了眼,“诶诶诶!你干吗!疼疼疼!快放开我!”他用力儿挣扎着试图逃脱她的魔掌。陈木槿感受部下温热,又吓了一跳,这是甚么环境?她还活着?莫非她没坠崖?
那被胥冠儿心心念念惦记的孩子恰是坠崖的陈木槿,她所坠的绝壁名为刻骨崖,刻骨崖岩质坚固,岩壁表层呈乳红色,崖体看上去像是被雕镂在山间的腿骨,故得此名。刻骨崖岩壁光滑,没有可攀附之处,从崖顶往下望只能瞥见层层浓雾,不成见底。实在崖底有一汪深潭,潭水是由山中暗溪会聚而成,又自崖底散开润养了一片绿洲,恰是这深潭救了陈木槿的性命。
俞瑾珊笑着安慰她:“陈女人也莫要悲伤了,那司马小公子定能逢凶化吉的。”心底倒是明白这雁归山的猛兽必定是会闻血而来,那孩子必将凶多吉少了。她低头掩住眼中情感,持续道:“陈女人,我怀霄谷中只要我们师兄弟四人和冠儿,现在大师兄正在闭关,不便相见,其他的人女人已经都见过了。女人既来到我怀霄谷便是有缘,先在此养伤吧,待女人病愈,我们再设法送女人出谷。”一旁的云素年闻言神采中有些非常,缓慢的低头看了老婆一眼,转刹时又规复了安静。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走出去一个少年,陈木槿顿时面前一亮!少年身量未足却笔挺如翠竹青松,青丝如墨高高束起,身着祥云暗纹银色轻纱罗衣,脚蹬同色云靴,衬得容颜如玉。少年进屋后一把拎起“司马稷”,戏谑道:“哟,瞅瞅这脸,跟猴屁股似的,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胥小爷动手啊?”
胥冠儿本就脸颊通红,现在被少年提在手中更是涨红了脸用力儿挣扎,手舞足蹈窘态实足,倒是像极了那过年时摆的福娃娃!“小师父!快放下我!谨慎我找大师父告状!”福娃娃满脸的不乐意,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