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还记得忘生岛特别的地理位置吗?”银尘眸光看向安然,声音淡淡。
“这才是我熟谙的秦安然,遇事沉着沉着,毫不泄气,即便当年身受重伤,只剩一口气,终究也还是活了过来。”银尘盯着她,笑如朗月入怀,惊为天人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昏黄的月色。
“是啊,早就晓得了,不是吗?”安然抬眸看向他,声音有些淡淡的道,“我只是不想将来有一天,再次卷入此中,在岛上待了那么多年,实在是有些累了。”
“我晓得,忘生岛给我们的影象太深,是不管如何都抹不去的,只是我想奉告你的是,不管畴昔如何,现在的我们倒是糊口在明丽的阳光下,即便真的不得已再次面对,也不会一向活在黑暗里。”银尘眸光深深,盯着面前的女子,缓缓开口道。
安然点点头,只怕她出去的这几天,银尘一步也未曾分开房间,归正现在也没有涓滴睡意,她也正想出去逛逛。
闻言,安然昂首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声道,“是我今晚想得太多了,岛上有规定,凡是入岛之人,便毕生不得外出,不然当处以极刑,再说即便他们真的来了又如何,莫非依我们两人的才气,还怕了不成?”
“阿尘,我不是怕,忘生岛我向来就没有怕过,只是常常一想起,内心就再也不能安静,毕竟阿谁处所过分于残暴,没有人情愿记起。”安然声音淡淡,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
银尘微微一笑,仿佛回想起了旧事,淡淡的道,“忘生岛处于大海当中,四周灌木丛生,极其埋没,普通来讲很难被人发明;即便有渔民误闯了出来,按岛上的规定,怕是也处以极刑了,这也不难解释为何它存在了千年,却一向没有被人发明。”
“然然,你在忘生岛待了那么多年,莫非它的可骇之处,你还不清楚吗?”银尘无法一笑,以一种安静的姿势,回想起畴昔的各种,固然那些年生不如死,但也教会了他一身本领。
安然点点头,将头靠在膝盖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远方,只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河中闪动飘摇,未几时,银尘便买到一盏新的莲花灯递给她,笑着道,“去吧。”
安然笑了笑,声音竟有些清冷,“我晓得,但是一个小岛竟然不知不觉的存在了千年,还一向不被世人发明,实在太可骇了!”
“我晓得,以是这几年你外出游历,云卷云舒,花着花落,看尽天下事,心性也比之前豁达了很多。”安然微微一笑,盯着面前神采如常的男人,声音淡淡。
安然笑了笑,是啊,阿尘说的对,这些年来他们之间何尝不是相互伴随呢,当年她心中被仇恨填满,一心只想着复国,杀掉那些忘恩负义之人,以是即便她受再重的伤,几次都差点见了阎王,只因生还的意念太强,终究挺了畴昔。
行至秦淮河边时,岸边站着很多青年男人,此中也不乏盈盈娇羞的少女,看着那江上麋集的莲花灯,安然不由觉着有些好笑,楚国人都这么信奉河伯的吗?将姻缘家庭,功名利禄全都寄予在这小小的许愿灯上。
银尘笑了笑,从坐位上起家,淡淡的道,“从那年我走以后,到现在已是三年,与你一起逛街仿佛是好长远的事了。”
安然看着那盏灯越飘越远,嘴角不但暴露淡淡的笑容,但是就在她要起家的时候,眸光不经意间却看到一抹熟谙的身影;只见那人青衫淡淡,衣玦飘飞,静肃立于河边,夜色下,他被昏黄的月光覆盖,眉眼平淡,仿佛四周的喧哗都被他隔断在外,独立于六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