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沉默中,他挽弓拉箭,箭头“咻”一声刺破氛围,直接将那块匾额射落。
“姐姐,你成了秦大哥的老婆,会一向陪着秦大哥吗?”小男孩儿眨巴着萌萌的眼睛,问得谨慎翼翼。
他紧了紧衣衫,决定归去喝两壶酒,暖暖身子。
满院桌椅乱放,杯盘狼籍。
小男孩儿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内疚地蹭出去,小脸微红。
“他叫秦楠,算是秦熙的……弟弟?”沈妙言走到桌边坐下,朝他招招手,“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吃晚餐?”
秦楠伸出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衿,“秦爷爷说秦年老是好人,我出府玩儿时,还闻声街上有墨客群情,说秦年老是草菅性命的乱臣贼子。但是秦大哥明显哥待我们很好呀……姐姐,为甚么大师都说秦年老是好人呢?”
素问把食盒里的菜肴一盘盘摆到圆桌上,“郡主,这秦王府危急四伏,您如何能随便跟人说话?万一贰心胸不轨——”
他仰着头,眼神澄彻天真。
沈妙言盯着秦楠,他的眼神还很纯洁,那是小孩子才有的眼神。
内里喊杀声起。
秦王府宴席渐歇,来宾们醉醺醺地被送出秦王府的大门,坐上各自的软轿或马车,缓缓朝自家府邸而去。
霞光万里,天涯瑰丽。
小男孩儿眼睛里当即现出绝望。
小男孩儿抬眸,还是内疚的模样,“姐姐,你真标致……”
素问恰好拎着食盒出去,瞟了眼那小男孩儿,“郡主,他是……”
火箭落在枯燥的木成品上,很快将木头也带的燃烧起来,顷刻整座院落火光冲天。
秦熙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狼崽子,也会咬人?”
沈妙言双眸发狠,一字一顿,“狼崽子,也是狼。”
秦楠怯怯地摇点头,望了眼素问,缓慢跑走了。
“你想做甚么?!”沈妙言冒死挣扎,跟着此人,绝对不会有功德。
簪子的尖部已经微微刺进他的脖颈,排泄点点血珠。
无数太子府的侍卫在他背后摆列整齐,严阵以待。
他昂首,屋檐下血红的风灯在夜风中摇摆,将府前那两尊石狮子的影子也给拉得摇来晃去。
沈妙言抬眸瞧见,灿然一笑,“我们不提他。你叫甚么名字呀?”
沈妙言脸上浮起和顺的笑,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你罢休!”沈妙言急了,一边转头看素问,一边不断地去捶打这个男人,“罢休!你闻声没有!”
秦熙盯着火线,吹了声口哨。
她垂下视线,讳饰了眼睛里的古怪。
由开初的零零散散,到逐步连成一片,到最后,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