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劈柴一边在内心揣摩着,这爹八成是娘不在跟前,表情不大好啊!
杨华忠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道:“爹,这会子还冷着呢,你如果冻到了,转头娘又得惦记你,咱别让她担忧好不好?”
“爹,甭管咱娘变成啥样,她都是我们兄弟的娘,也是您的老妻。”杨华忠沉声道。
“爹,晌午你想吃点啥?我给你做。”他道。
鲍素云从身后拿出一只红漆木的双层食盒来:“三哥,我给你和爹送晌午餐来。”
杨华忠又悄悄退了归去。
老杨头点点头:“我都听到了,那这几日就随她们送吧,不让她们出份力估计她们内心也不结壮。”
老杨头再次点头:“也不大想去,我还是回屋去待着吧,想平静平静。”
“先前我来探听了下,爷说晌午吃得过饱,夜里想吃点坚固些的,我便筹办了米粥和面食,大哥,你觉着可还对劲?”曹八妹问。
杨华忠劈了一上昼柴禾,脚边全都是一捆捆用稻草捆好的硬柴,这过程中老杨头都没喊半句。
马车走远了,带走了谭氏,老杨头坐在院子门口的通衢上,痴痴望着通衢绝顶阿谁越来越小的斑点,老夫内心空落落的。
“我最怕的,就是将来我好端端的坐在她面前,她却不认得我,不晓得我是哪家的糟老头子啊!”
“你们另有我们这些儿孙呢,我们会好好陪着你们,照顾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的,你别胡思乱想!”男人又道。
听到这话,杨华忠当真受宠若惊:“咋能要你们这么费事?”
杨华忠没辙,只得送老杨头回了屋子。
说到此处,老夫的眼角染了几分潮湿,被这初春的晨风一吹,那一点潮湿便消逝了。
“你就别跟这屋里待着了,搞得我有点不安闲。你该干吗干吗去,转头我有啥事儿了再喊你。”老夫道。
“好,爹未几想,推我归去吧!”他道。
老杨头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会做?”
院子里,杨华忠坐在那边劈柴,耳朵竖起随时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青菜肥胖熬的小米粥,撒了白芝麻的香辣萝卜条,两只流出红油的咸鸭蛋。
“爹,三哥,你们在屋里不?”她问。
“那你是不是乏了?不如我推你去村庄里转转?”杨华忠又问。
鲍素云直接把食盒塞到了他手里:“三哥,咱都是一大师子骨肉,这当口得同心合力,你们先吃着,转头我再来取。这饭菜口味比不上三嫂,你们拼集着吃。”
杨华忠还想再问点啥,鲍素云的声音在屋门口响起。
“二弟妹,你给爷送了甚么夜饭啊?”杨永仙猎奇的问。
这类滋味,杨华忠尝过,当年孙氏去都城,他一小我在家里,也是如许,空落落的不晓得该干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