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下可明白了,必定是亦名又获咎了静禾,以是静禾才用心针对他的,一边是无关轻重的臣子,一边是心疼的女儿,天子的心天然就偏了:“好,既是你的事,便让你措置,只是切勿过分了。”
“亦爱卿,公主所说之事可当真?”本身这个女儿甚么德行天子最清楚,并没有一昧听信她的言辞,而是给了亦名辩白的机遇。
静禾听罢,眼泪当场便流下来了,那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亦名都差点信了她是受了多大的委曲:“父皇!儿臣在来的路上遇见了亦大人,便与他闲谈了几句,可没想到亦大人竟觊觎儿臣的仙颜,竟当着世人面前轻浮儿臣!儿臣当即便怒了要治他的罪,可他却说他是父皇召见的人,还说儿臣没权治他罪!他搬出父皇来,儿臣不敢妄行,便亲身来请父皇作主!”
静禾便是再愤恚,也不敢再多说些甚么顶撞皇上,她如何也没想到,亦名竟然是大皇子的人!她咬牙恨恨地盯着亦名:既然你归顺了大皇兄,今后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一会,一身紫袍的大皇子便出去了:“儿臣拜见父皇!”
“他如何来了?”
“回皇上!方才不过是公主不谨慎摔到,臣刚幸亏公主身边便扶了一把,却不想公主会误觉得臣用心轻浮,臣实在冤枉啊!”亦名对着天子说罢,又看向静禾,“公主殿下,方才事出告急,下官如有冲犯之处还望公主意谅。”
“父皇,如果措置了亦侍郎,便坐实了他轻浮皇妹的罪过,到时候皇妹清誉不免受损。何况儿臣刚收到动静,胡长行老先生不出一月便要来上丰讲学,到时势必会来看望他的弟子,如果亦侍郎有个甚么闪失,胡先生虽不敢说些甚么,到底心中不免有隔阂。依儿臣之见,本日之事不太小事,实在不必闹大,皇妹气不过,小惩小戒亦侍郎作警告便是。”大皇子一幅恭敬有度的语气及姿势让皇上的神采又略微和缓了些。
“亦侍郎。”天子的语气沉了沉,“公主说你亲了她,此事可当真?”
“起来吧,你说有关静禾与亦侍郎之事要禀告,详细为何事?”
“是!儿臣辞职!”
“好了,静禾永儿,你们先退下吧,朕另有事与亦爱卿筹议。”
“包涵?本宫乃令媛之躯,岂是你说碰就能碰的!”静禾冷哼,“你敢说方才没有亲过本宫?如果纯真的扶着本宫,又如何会......如何会......”静禾惭愧得别开了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父皇!你看他!”静禾公主气得顿脚,指着亦名那倔强的模样非常不甘。
亦名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微叹,早晓得这个静禾不好惹,见到她就应当躲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