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呼呼作响,锦帕凝神念了个诀,灵识里清清楚楚探得环境。红衣的小妖浑身沾满鲜血踉踉跄跄向前奔逃,身后自顾不暇已献出猫尾原型。锦帕惊得一跃而起,是小狸!
锦帕未曾跑出多远,便见得巷口小狸红衣渗入了鲜血奔逃而来,瞥见了锦帕神采惶恐道:“你如何在这里!快逃罢!”锦帕携了手念诀,带了小狸缓慢亡奔,喘气之间问道:“你招惹了谁?”
锦帕感觉声音有些熟谙,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电光火石之间已被重生的树爪卷起,转动不得。锦帕忽的大喝:“是你!九重天上!锁妖沉壁破裂之时!在我身边!逃脱的是你!”那声音更加凄厉:“原是老友,九重天那群神仙,呵,断想不到我老妖精另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既是老友,何必与我为敌呢?”
小狸没了锦帕借力,身子一个瘫软,喷出一口鲜血,瘫倒下来。树妖见状,大半树爪向小狸绞去。小狸有力抵挡,瞬时之间身上又多了深深浅浅数道伤口。锦帕见状,心下更急,竟舍了周身护体灵气,尽数朝树妖劈去。灵气所到之处,树爪纷繁枯萎,那树妖沙哑着声音凄厉问道:“你不怕死?”
锦帕还欲再追,却感觉将近散架,有力再追。回身一望,苏慕一席月白衣袍一尘不染,夜风吹得发丝轻扬,着了淡淡月光,一片静好的模样。锦帕顿时心安,支撑着笑了一笑。
蒹葭强自牵出一缕笑意道:“想是女人花容月貌,入了齐王的眼,蒹葭罢了琴,宛娘便巴巴照顾了来,让蒹葭让出花魁之位来与你。这落凰城,齐王殿下发了话,我们这平头百姓只要顺从,决然不敢回绝。何况当日摆擂台,蒹葭本是输了,是那魏狗官不长眼惹了乱子。”
苏慕脸上却半分笑意也无,蹙了眉问她:“怎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为何不早些奏箫?”
蒹葭一鼓气将茶饮尽:“这个无妨事。蒹葭,已有了去处了。”
锦帕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常日里有些萧洒,但若真想靠近,却又让人靠近不得。女人如果将这花魁让了与我,女人要作何筹算呢?我是决然不能接管的。”
那树妖守势渐缓,沙哑问道:“寻仙诀?你这小妖能召来九重神仙?你不要命了?”锦帕得了空子,顺势又念出一道灵诀,护住小狸周身,微微的感知玉萧有些发光震惊,身后被一掌抵住,本身灵力瞬时大增,锦帕心下必然,祭出一道封命诀,那树妖目睹不敌,裹了收了妖力奔逃而去,去势竟快如云散,落下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仇定当血债血偿!”
锦帕回身望了一眼,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妖气浓厚中,虬曲的树干伸展成无数道树爪,狰狞的朝本身抓来。小狸伤重,本身是千万不能单独逃脱的。锦帕撇下小狸,独自挡在前边,催动真力,向树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