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见玉鸳直丢眼神表示她,便假装若无其事普通,直端起汤碗,用勺子搅拌,再不时吹几口冷气。
“你这小嘴,我还当你只会耍横骂人呢!怎的也学的这般甜腻起来。”金氏也冲丹引打趣。
只道半夜,那花瓣水便起了感化,金氏本就沾不得花粉,现在只满脸起了一层红疹,连带脖子,身上亦都红了起来。
“甚么?”金氏倒实在丈二的和尚。
金氏闻言,内心亦不是滋味。只想那陆氏善妒,一同长大的姊妹亦不放过,何况是出身寒微,却在她之上的本身。
等玉鸳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实实在在好好洗了洗脸。
三言两语,直哄得金氏笑的肚子疼。
“不成妄动。”金氏忙禁止丹引。这几日她虽谨慎谨慎,却那许成义每天派人送东西,虽都在夜晚,可许府人多眼杂,不免走漏了风声。今儿许成义前脚刚走,便有人来施上马威。许母本就不喜好她,若将此事张扬出去,说不定倒真会牵涉出祸事。
“好啊!”那为首的嬷嬷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说不定你们也都染上了瘟病,那就跟着一块去吧,老夫人没个不肯的。”
“陆姨娘好暴虐的心肠。”玉鸳在金氏耳边喃语,除了陆氏怕也没人会做出此事。
“快去禀报老夫人,请大夫来。”那玉鸳焦急道,直冲门口小婢子吼着。又不忘回身安抚金氏。“少奶奶,没事的。这就去请大夫了。”
“我们奶奶比杨妃姣美。”丹引亦调笑着,直把蓝子里的鲜花摘成花瓣,丢进沐盆里。
丹引闻言只忿忿的嘟囔着:“哪有甚么事儿,不过是她盐吃多了——闲的。”
那木盆里倒是整整一盆死的发腐臭的老鼠。黑乎乎的搅在一起,足有几十只。腥臭味浑着乳香直令人作呕难耐。
不一时,婢子们便端来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金氏又把婢子们遣了下去。只等玉鸳摘回了一小筐百般鲜花。
金氏由玉鸳扶着渐渐下了水。
金氏闻言,只想着当初便估计了许母定是不会留本身,却未曾想竟是如此断交。她倒真是藐视了许母。亏她叫了她数日的娘,一句‘自生自灭’真真是断了情义。
又过半月,府中倒是无事,那许成义前几日倒老是命小厮送来绸缎,香包,胭脂等物。却碍于许母严肃,始终未曾亲见。
现在许母成心不让她承宠,她初入许府,天然不能违逆,现在她能做的,只要‘哑忍’二字。
不一时丹引和众小婢子亦都赶来,见了金氏也都吓的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