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见了,倒知那金氏是个聪明的。便也点头道:“你们妯娌,姐妹间不生分便是好的。现在许家男丁淡薄,只要娘们间相互照顾。这许府才气内定,悠长。”
“如何样呀?是病了?这小东西,真是揪民气机。”许母仍只低头弄狗,全然不睬会金氏。
却说金,玉二人进了正房。便有一高一矮两个大丫环迎了出来,只道:“二少奶奶来的可巧,老夫人方才起床,正打坐念佛呢!”
那陆氏便也一口一个姐姐的唤着,只请金氏复坐下,本身便也在旁坐了下来。
许母住的静和堂极其偏僻,高雅。金氏先秉看正门。只见正门三间,上面灰瓦紫檀木脊,那门栏窗梁,皆是细雕新奇花腔,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上面白石台矶,凿成忍冬纹样。摆布一望,皆雪****墙,上面皋比石,随势砌去。素雅却不得志境。真应了那句,“曲径通幽。”
一只供香金鼎,生果鲜蔬无数。
那陆氏听了,忙揩了揩眼泪,垂垂神采对劲起来。
许母点头表示二人出去。不时,便一前一掉队来两个女子。但见那二女,身量高矮都分不出差池。亦都穿戴一样的孝服。
那金氏只笑道。“大略不过是猜的。我见那院中窗梁木脊是紫檀木料。石壁台矶也凿成忍冬纹样。这紫檀,忍冬均是佛教‘五花六树’的植物,特别是那院中的山玉兰。平常人家也只不过是植些白玉兰陶心解性。这山玉兰只常种在持重庄严,香火燎绕的古刹寺庙入口处或大院里,取释迦摩尼佛端坐宝台之意。我便想着,夫人应是长年信佛的。”
玉鸳听了,便上前给金氏打起软帘。引金氏入内。
金氏闻言连低宣称是。
那陆姨娘亦打量金氏一番,才忙含笑答允道:“素闻姐姐出身不好。本日一见,倒与mm想的分歧了,姐姐竟是这般貌美。”
床前各有两个小婢子双膝跪地高捧着冰盘子,再有二个小婢子躬着腰,持着绢布团扇把那冷气朝许母方向悄悄扇动。
前面的女子生了一副鹅蛋脸,桃花眼。薄唇轻抿,素肤若凝脂。端庄且风雅,举止投足斯文,秀雅。便是大少奶奶施莲敷无疑。
过了半晌,那许母才缓缓展开眼。那孙嬷嬷见了,连把那小花狗送至许母怀中。许母接了狗,用手摩挲着那小东西,为其搔痒,并低声问那孙嬷嬷道:“吉利这两日怎的不爱叫了?你得空去寻个好点的大夫来,给它瞧看瞧看。”
施氏亦回了礼,倒未几言。
金氏便移步跪至蒲团上,向许母叩首施礼,声呼:“儿媳给娘存候。”
金氏倒不想树敌,即嫁入了许府。便只求个保全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