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七拿起酒杯。
“郑女人莫非要置一场鸿门宴。”陈七看着郑沅霏,“药味还未完整散去,这一口恐是要将我放倒一整日。”
“那是天然。”郑沅霏拿起竹筷,递给陈七。
陈七跟着郑沅霏一同入殿内。
“是。”那仆人回身拜别。
陈七翻身上马,将马鞍上的猎物递给一侧仆人。
“千户大人请。”郑沅霏伸手请道。
“千户大人与那贼人毫无干系?”郑沅霏还是并未全信,只是再次用着激将法。
“你这。”陈七一幅气笑的模样,“我身为千户,若要入你参将府,自是大摇大摆拿着腰牌入,不知你们谁能拦得住我?”
陈七早就想好这些说辞,查案办的多了,睁眼说瞎话的工夫也习的很多。
“你说错了。”陈七打量一动手上的酒杯,“本日来参将府,的确不是为用你这午食。”
“如果旁人,你大能够蒙汗药迷晕,不过我身为千户,职为监察百官,你京师参将府天然也在此中,如果有一日你府上动乱企图谋反,那现在我得知你府上舆图,自是对尔等有完整对策。”
但是神采微变。
“有何不好。”郑沅霏说着,已经给陈七满上一杯。
“楼顶这位?”
“蒙汗药。”陈七自顾自的说道,“若要下在酒中,需静置一炷香的时候,不然甚是浑浊。”
陈七俄然想到一样脾气奇特的程青衣,想必天赋异禀之人,脾气大多如此。
不过她对于心计不过是从纸上看来的罢了,这不但没激到,乃至还被陈七牵着鼻子走。
“这,不好吧。”陈七神采纠结,但是对参将府的藏酒倒是有兴趣的很。
因为究竟的确如此。
“你这倒是成心机。”陈七昂首看着那望楼,“一府之防,都快比得上皇宫了。”
“千户大人言重了。”郑沅霏昂首看一眼望楼,“爹此行出征,府上的妙手都被带去一同,独一留下的便是这位了。”
“爹说了。”郑沅霏缓缓转头道,“越是这类环境越是要警戒,并且身为参将,如果府上被窃,那传出去也是莫大的笑话。”
“试一试?”陈七决然是不信的,“柜上不过四五种酒,你遴选甚久,并且背身之时的手忙脚乱,你觉得看不见,不过实在较着。”
“郑女人可知迷倒朝廷命官,更是身为锦衣千户是甚么罪名?”陈七夹起一口菜塞进嘴里,嚼动两下咽下。
“算了吧。”郑沅霏遮嘴轻笑,“他的工夫,还京中一绝?”
“不过哄哄旁人还行。”郑沅霏也不是完整说参将的好话,“射术倒也称得上京中名列前茅,不过此人......”说着往上抬抬手指,小声嘀咕道:“脾气阴晴不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这望楼与正殿在一起,若非入内检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酒壶精彩。
“交给庖厨,牢记要下工夫,本日有客,定是要尝尝参将府的技术。”郑沅霏似是没有思疑,觉得陈七真是为午食而来。
“自今夙起,便听到有二人在你参将府四周闲逛,那府丞郭之辅更是在街上碰到我后与我言语半天,说你府上府兵不懂端方。”陈七悄悄摇点头道,“本千户本想着打猎,但恰逢碰到郑女人,便是要入内一查的。”
这几句话言出,郑沅霏的确有些摆荡。
“这......”陈七有些惊奇的说道,“参将府已在这京师郊野,少有火食,看管怎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