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陈七不知为何要问这类明知故问显而易见的题目,“天然是有的,这世上有黑就有白,有光既有影,有善既有恶,有忠臣,天然是有奸臣。”
“为的是甚么?”圣上再问。
邹奇胜随便的摆摆手,没有说话。
“但身为锦衣,我另有一事要你查办。”
“请罪的。”邹奇胜看一眼陈七说道,“不过他们都跪在殿前,倒是不像是陈千户这般站的安然。已过半夜,陈千户为何还不拜别?”
不知过了多久,乃至都过了半夜。
公然,话音刚落,有一马车缓缓停到陈七的身前。
“犹记得那日早朝,你带五甲入宫,当时没来得及细问,后才感觉有些不当。”圣上皱眉道,“你未曾等朕早朝结束,恰好将此事公之于众,恐怕另有所图吧。”
陈七站在邹奇胜的身侧,好久未曾拜别。
陈七挠挠头说道,“昔日人云亦云的,都是听百姓以讹传讹,觉得是打趣话,但本日从圣上口中才晓得为真为实。”
“儿时便被父亲关在书房,看过一些。”
“归去吧。”
“当日早朝,文武百官见到军器皆目瞪口呆,乃至躲得远远的不肯与其牵涉半分,但只要四人神采平静,乃至都未曾往这边多瞥一眼。”
“你当真这么以为?”圣上迷惑道。
“下臣觉得,这四人不予反应并无不当。”陈七俄然说道,“兵部的范无才,乃是左侍郎,整日与军器打交道,即便是前朝的猬甲,他也见过很多。”
“见过,水邰先生。”陈七没有施礼,只是站在原地轻笑道。
陈七一脸诧异的看着邹奇胜。
“哪四人。”
“若文庆有你这把周到的心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圣上俄然提及,使得陈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
见到长官上有一人。
“但他们的确与昔日分歧,今后我需你帮我监督那二人,可行?”
“下臣虽资格尚浅,但本日圣上既然唤下臣来,定是想晓得下臣观点。”陈七拱手道,“圣上若不嫌弃,无妨说来听听。”
“细心想来,当日也算是毫无线索。”陈七说道,“故未曾禀报圣上。”
“皇宫当中,宫外人趋之若鹜,宫浑家却想逃离,像陈千户这般面圣后不走的,鄙人只见过一种人。”
“当时的京师参将郑伯骥郑大人同理。”
......
“陈卿。”圣上手中拿着羊毫在案册之上圈点,俄然沉声一句问道,“你觉得,朝廷的百官,是否分忠奸?”
“那敢问这忠奸二人,弹劾来由可合法?莫要公报私仇才是。”
“说来也忸捏。”陈七苦笑道,“鄙人向来不知殿下为何针对于我,便与其针锋相对。后才发明,针对下臣的好似另有其人,既然二人有曲解,东宫废黜于臣来讲,怎称得上符合情意。”
“无事。”圣上点头道,“归去吧。”
圣上缓缓的将羊毫放下,身材前倾看一眼陈七。
方才他看得出圣上虽用心板脸但表情尚好,诸多题目都打趣回应。
陈七神采一惊,圣上似是在察看陈七的神采。
“圣上谬赞了。”陈七拱手道。
“是。”陈七拱手。
“朕,分得清忠奸。”
陈七眉头微皱,这二人圣上虽未点破名讳,但陈七也可大胆猜想出来,即便不是,也绕不开那几人。
“巧舌如簧。”圣上对陈七的说法一时还找不到甚么弊端,只得冷哼一声,“若晓得你有这般口舌便不让你任锦衣了,那鸿胪寺正合适你,出使构和,可讲的外邦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