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不能放。”陈七说道,“此案未结,虽迹象表白他并非真凶,但也不得包管他是否有无作假,还需严查。”
“回大人,约有半月。”
“如若你说是真,那这是为何?”陈七迷惑道。
“但,大人,他为何要将这尸身放在小人的柴房?”孔成和一脸迷惑道。
“你看那村头葛二,便是有人用心为之。”陈七思考着,手往怀里掏一下,夹着一颗蚕豆丢进嘴里,“只不过,嫁祸手腕实在差劲,不像是图谋已久。”
“不敢大人,陈大人请讲。”
陈七伸手禁止,他的疑问并非在此,“为何半具抛于河中,别的半具在深夜送你孔府。”
“当时深夜,这等飞檐走壁之人,恐是飞贼,小人不敢言语,便回屋了。”孔成和点头道,“修改文卷时加上风雨兼程,过于劳累,便不谨慎睡着,夙起觉得是梦,但现在,恐是真事儿。”
“廉修竹。”陈七嘴中喃喃道,“何时下的令?”
“好。”陈七点点头道,“你且去书桌上写一封手札,我亲身给你送至吏部。”
陈七伸出一指说道:“孔大人,你并未洗脱怀疑。”
“小人去京师以西的荆县,本地闹场小小的猪瘟,大多百姓都没甚么事儿,县衙中人倒是很多病发而亡,小人去落实各官员替补之事。”孔成和拱手道,“至因而何人教唆,本应是吏部尚书大人亲身命令,但当日尚书大人身材抱恙,是鄙人的老友礼部左侍郎廉修竹廉大人代为命令。”
“当然。”孔成和点头,“小人昨夜才至,前夕还远在几十里外。”
“嘶。”陈七倒吸一口气,俄然感觉那日在垂钓的廉修竹,现在被迷雾团团覆盖,而陈七却像是他水池当中的鱼儿,任由他挑动饵食。
“无事,将其押入牢中,记着好生接待,他若要求带上吏部书卷便应了。”陈七言语道,“若廉修竹心有不满,让他寻我便是。”
“可。”郭之辅有些顾虑道:“可你方才也听,礼部的左侍郎是他老友,那但是正三品的官,怕是......”
身上脸上已经煞白,因为血已然流干,半点赤色也见不到。
“无用。”沈寒寒嘴中喃喃一句,随即坐下,察看严掌柜的半具尸身。
“另,早上衙役发明之时,是为刀刃切开,申明这锁并未破坏。”陈七拿起已经两半的铜锁,“撬锁而入,将这半具尸身放在柴房,遂翻墙分开。”
“孔大人。”陈七俄然喊他一声。
“麻绳。”陈七揉搓着指间的些许麻绳碎迹,“看来是有人将其缠在背上,负至墙外,翻墙而入。”
陈七听到此人名头,俄然感觉好天轰隆。
“甚么声响?”郭之辅手指捏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