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是来讨赏的。”
“舍物保命,这事理如果大家都懂,这世上能够会少很多枉死的人。”于瑾做出陈述。
“你不也是吗?”婵夏斜着眼睛看他,这里最没有资格说她的就是他了。
“当然,除了我们,陛下另有很多贤臣,但谁能比我们更忠心?”
婵夏探听到成帝这会正在御花圃里散心,一起赶畴昔,刚好过瑾也在。
于瑾看婵夏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身上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渍,眉头微皱。
费经心机坐上了王位,最后因为这个王位累病累死,吃甚么要受限定,跟甚么女人在一起也不能随便,这有甚么欢愉,还不如当个不缺钱的散人安闲。
“就是这个,陛下,他一出世起点就低啊,官方都说棺材子不吉,这孩子固然不是棺材子,可他是仵作接生的孩子啊,哪怕是生在皇家,他也是仵作接生的,做个闲散王爷都是陛下的仁义,哪儿还敢想别的?”
婵夏看了眼于瑾,把视野转到成帝身上,只一刹时,情感就完成了转换。
“你倒是说说,如何个扫清余患法?”成帝问。
婵夏用力点头,就是如此。
“臣大胆要赏,可不是皇家血脉甚么的,臣是感觉扫清了前朝余患,陛下如何也得赏我几个好菜,赐我一壶桂花酿吧?”
婵夏偷瞄了一眼,见成帝不疾不徐地碾着花叶,心说这些当天子的真费脑筋。
成帝堵在心口的大石头一下就没了。
“当时,太后命我给太嫔接生,我和督主都是陛下的人,如果我回绝了,外头该传陛下气度不敷,不能容人了。太嫔难产,平常太医束手无策,只要我和我师父能救活她。”
成帝想到那些一天到晚叨逼叨的言官,内心的确是腻烦,不过一想到多了个潜伏威胁,内心还是不大舒畅。
这肆无顾忌臭不要脸自夸的弊端,她是改不掉了。
“说来也怪,我之前是不喜好桂花酿的,不晓得比来如何了,就感觉那是非常好的。”
“你这伶牙俐齿的,御膳房今儿刚做了几道好菜,你们俩来的刚好,用了膳再归去吧。”
“输在了起跑线上。”于瑾接上。
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难测,前一秒还山雨欲来风满楼,下一秒被婵夏哄欢畅了,不但留她和于瑾在宫里用膳,还赏了她一套头面,让她结婚时用。
“你说这个玩意,有啥好的?戴在头上,美就美一会,重不说吧,留在家里还是个隐患,弄丢了、弄坏了,都是个事儿。”
“如何,朕这皇宫里就没有别的佳酿了吗?你这要求也太低了。”
这一句,说到了核心上。
“输在了――”
一旁的于瑾冷静地看了看本身苗条的手,又昂首看看天涯的云,仿佛统统都跟他无关。
“陛下乃真龙天子,顺天而生,陛下即位后,御花圃里的树木都比昔日碧绿,这不就是帝王紫气庇佑天下吗?再看我接生的这个孩子...那句话咋说来着?”
“这些身外之物,带给人的幸运感远不如烦恼多。”于瑾说道。
为了拉拢朝臣,成帝这些日子纳了很多人进宫,只看家世背景不看长相,有几个那长的真是...一言难尽。
婵夏也感觉迷惑,堕入了回想当中。
她在这边给太嫔接生的事儿,想必已经传到成帝和太后的耳朵里了,与其等成帝找上门,不如主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