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袁让叮咛捕头和衙役带着疯颠的掌柜夫人,抬着尸首回衙门,本身则陪着段明臣和顾怀清,前去汾水之畔。
“段大哥,你可算返来啦!”顾怀清的眼中暴露欣喜之色。
世人皆知,闻香教主中午在汾水中心施法祈雨,因而都云集到汾水边,他们中有狂热的闻香教跟随者,也有纯粹看热烈的大众,想看看这闻香教主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么神通泛博,能够呼云唤雨,减缓天灾。
段明臣这几年势头微弱,谁不晓得他现在是锦衣卫的第二把手,深得天子信赖,炽手可热的人物啊!
袁让一听,内心更苦了,一个东厂寺人已经够他喝一壶了,原觉得顾怀清是这一群人的头儿,没想到另有个官衔更高也更难缠的锦衣卫大人。
但是,另一个题目又出来了,如果真的是通过蜡烛来放毒,那么这些蜡烛是甚么时候放进房间的?以白氏双雄和锦衣卫的武功,应当很难有人在他们眼皮子上面更调蜡烛,而不被发觉。
本日气候阴沉,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洒在清澈的水面上,出现粼粼金光。汾水的中心模糊可见一座暗青色的岛屿,想必便是那奥秘的闻香岛了。
不过,固然袁让内心比黄连还苦,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来,对着段明臣施礼道:“下官汾州知府袁让拜见段大人,不知您台端光临,有失远迎,实在罪恶罪恶!”
顾怀清理不出眉目,便临时不去多想,蜡烛里有没有藏毒还没有确认呢。
但如果在他们到达堆栈前,蜡烛就放好的,便申明这不是一起临时起意的劫夺杀人案,而是事前颠末紧密策划的。
白日的汾州城,跟夜晚的冷落死寂截然分歧,特别是汾水之畔,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群,其拥堵程度,涓滴不亚于都城最繁华的街道。
顾怀清和捕头查抄完现场,命人将死者的遗物打包带走,至于萧珏的行李物品,包含颜俊留下的那张七弦琴,也一并带回衙门去。
昨晚他受聘请到萧珏房里操琴喝酒时,桌上明显是放着烛台的,上头燃着一根蜡烛。但凌晨他们回到堆栈,却四周一片乌黑,他跟段明臣是用随身照顾的火折子照明,不过当时过分震惊,就没有重视到烛台和蜡烛。
顾怀清心头猛跳,二话不说就冲到隔壁的房间,一间一间查了一遍,发明统统房间的蜡烛都不见了,包含他跟段明臣的房间。
顾怀清昂首看了看天气,骄阳当头,不知不觉已靠近中午,他霍然想起中午会有闻香教主在汾水畔作法祈雨,便对段明臣说道:“本日中午在汾水中心,闻香教主会登台作法,传闻是为公众祈雨,我们现在赶畴昔瞧瞧,趁便带他回衙门扣问。”
“且慢!”
等了一会儿,汾水仍然一片安好,那位传说中的奥秘的闻香教主却踪迹全无。
段明臣正筹办上前去跟兄弟们做最后的道别,俄然那掌柜夫人面露惊骇,冲着段明臣尖叫起来:“啊――你个暴徒,走开!走开!别杀我!”
顾怀清和捕头将几个烛台挨个儿查抄了一遍,发明统统的蜡烛都被取走,烛台上的蜡油也被刮得干清干净,不过,在某个房间的桌子上,有一滴滴落在桌面上的蜡油。顾怀清从速拿小刀片将它悄悄刮下,包在手帕里,筹办带归去找人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