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怀清再三催促下,萧璟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东厂,去了景阳宫,不过看着宁贵妃哭哭啼啼的模样,萧璟感受一阵心烦,不过略略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欣喜的话,就分开了。
顾怀清拥着被子,无聊的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柳絮般的雪花从天上飘落,落在窗沿和屋檐上,收回轻微的沙沙声。
天子牵挂顾怀清的伤势,几近每日都来看望,各种贵重的药材像流水一样送过来。光天香玉露膏就用掉了好几瓶,这灵药确切结果甚佳,很快顾怀清的伤口就止了血,结了痂。
那声音固然低,却如此的熟谙,仿佛在梦里响起过无数回,但是如何能够,他应当在悠远的平城啊!
赠大夫还未说话,顾怀清就抢先答道:“我用了内力护体,以是只是一点皮肉伤,躺个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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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顾怀清,他就为了保护本身,被淑妃毒打一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气下地。自那今后,萧璟就冷静的在心底发誓,要让本身变强,强到能够庇护顾怀清,不让他被人欺负,厥后他果然成了太子,又登上皇位,他觉得今后便能够让怀清不再受委曲。
顾怀清如梦初醒,仓猝一把推开窗户……
顾怀清之前是为了庇护本身,现在是为了庇护他的孩子,他对本身那么忠心,但是本身却护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受委曲。
顾怀清迷惑的抬开端,都这么晚了另有谁会来,莫非余翰飞去而复返了?但是一想又不对,余翰飞也不会敲窗子啊。
段明臣获得动静的时候,正带着一队人在山里追击一伙反贼,那伙贼寇奸刁悍勇,不好对于,但段明臣却不顾伤害,命令连夜追袭,完整端了反贼的老巢,杀得浑身浴血,如魔神普通森然可骇,连熟谙他多年的罗钦都吓了一大跳。
“陛下,时候不早,您还是去看看贵妃吧,我这儿没事了。”
“别乱动,乖乖的趴着。”萧璟按着他躺下,“听大夫的话,躺着好好静养。”
余翰飞端着药碗走入房间,冻到手指都通红,一昂首却见到顾怀清竟大开着窗户,任由北风呼呼的吹到身上,不由吃了一惊,从速跑过来,把窗户关上,抱怨道:“大人您这是做甚么?这么冷的大雪天,谨慎别冻坏了身材!”
“大……大哥!”顾怀清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欣喜的大喊一声,猛地称身扑畴昔,用力的抱住段明臣的脖子。
顾怀清的声音带上几分不耐,余翰飞看他仿佛表情不佳,只好无法的叹口气,把药放在桌上,冷静的退出房间。
萧璟心中更加打动,上去为顾怀清掖了掖被角,和顺的却又果断的道:“这怎能怪你,你已经极力了,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你。你放心养伤,朕今后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顾怀清正扭过甚去跟赠大夫说话,一眼便瞥见呆立在门口的萧璟,想到本身这不雅的姿式落入天子眼里,实在有失体统,赶快扯了被单裹住下身,扶着赠大夫的手就要下床施礼。
赠大夫诚恳的点头道:“顾大人固然内力深厚,没有伤到内腑,但失血甚多,伤口也大,恐怕没有那么快愈合,特别是要制止伤口传染。”
顾怀清盯着窗外纷繁扬扬的雪花,想着已有三日没有收到段明臣的手札了,不知平城有没有下雪,他此时人在那边,在做甚么?有没有……驰念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