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看着那条专门肇事的狗，笑道：“小主还真是宠着这狗。”
丽嫔似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人客气了，您若爱好，固然拿去就是，岂有不舍之理？只是，嫔妾入宫多日，竟不知大人也爱好算术呢。”
皇后的性子一贯沉寂脆弱，见顾怀清来搜宫，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出来，没有作任何禁止，对待顾怀清的问话，也非常派合，细心交代结案发当晚的行迹。
靠墙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十本册本，种类繁多，既有《女则》《节女传》，也有诗词、纪行、话本等，乃至另有一本《算经》。书桌上摊开一本柳体字帖，中间的宣纸上有临摹的笔迹，字体谙练萧洒，颇具□□。
“顾大人客气。”皇后看着顾怀清，踌躇了一下，说道，“实在……或许太后的死，本宫也有任务。早在赏菊会时，本宫就发明太后印堂发黑，神态与平时分歧。太后自从礼佛以后，浑身都添了一股平和之气，但是克日来却脾气暴躁，打伤打残宫人，跟平素判若两人。”
顾怀清将算经支出宽袖当中，部下的人还在持续搜刮，俄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叫了一声。
顾怀清唔了一声，丽嫔这爱好倒是与大多数女子分歧，他持续往前面翻，翻到最后两页，书里有一张小纸片飘落到地上。
“为何你如此断言？”
丽嫔微微惊奇，旋即温和的笑道：“多谢公公，请奉告陛下，丽嫔晓得错了，每日都在检验本身，请陛下无需牵挂嫔妾，保重龙体，天寒莫忘加衣。”
顾怀清笑了笑：“我必然会把话带到，小主放心。”
余翰飞道：“如果陛下分歧意您的做法呢？”
丽嫔捂嘴笑道：“大人说得不完整对，嫔妾喜新，也怀旧。”
遭到嘉奖的余翰飞不美意义的挠了挠脑门，嘿嘿的笑起来。
丽嫔看出那公公余怒未消，从速让宫女取出一锭金元宝，塞到公公的手里：“一点小意义，权当补偿给公公的医药费。”
“哎哟，那里来的狗啊！”一名东厂部下捂着被咬伤的手腕，哇哇直叫，在他的面前，一条棕色卷毛小狗汪汪的狂吠着。
丽嫔奸刁的吐了吐舌头：“嫔妾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
顾怀清的目光在书架上掠过，手指拨弄着那些书，此中一本被翻得边角卷翘，想来是丽嫔常常翻阅的。顾怀清顺手将它取出来，竟然是一本《九章算经》，中间有很多蝇头小字的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