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信息量有点大,段明臣和顾怀清对视一眼,固然地点不应时宜,但内心都燃起了一点八卦的火苗。
这一变故来得俄然,段明臣和顾怀清他们也毫无防备,那火炮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嗡嗡轰鸣,令海平面都起了几尺波浪。
尤勇板脸叱道:“你闭嘴!将军的事岂容你随便打趣!”
倭人的船也看到了那艘俄然呈现的大船,一样是心中迷惑,不过如果大齐的战船,必定不会甚么标记都没有,以是倭人猜想,估计是路过的商船,遵循海上常例,倭人挥动着一面红旗,代表友爱的打号召,实际上也存了摸索之意。
顾怀清看着那碗黑乎乎冒着怪味儿的药汁,实在很想回绝,但架不住吐得难受,只好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别说,那药虽苦得要命,还真的挺有效,过了一会儿,晕船的感受就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再恶心犯吐了。
大船看似粗笨,但在海中利用速率很快,几十名强健的海员同时划桨,轮番调班。梢公的帆海经历丰富,掌着罗盘,谙练的绕开各处暗礁,沿着往东洋的线路飞行。
段明臣问道:“霍兄,你可知那船是敌是友?”
顾怀清见方才苗孀妇炮击倭寇,进退有度,显得有勇有谋,虽未见面,想来必是一名奇女子,心中对她很有好感,便道:“海盗也是我大齐的人,若不是迫于生存,估计他们也不肯沦为海盗,若能设法招安,就最好不过了。”
胡二两眼一瞪,吼道:“关你屁事啊!老子说错了吗?那姓苗的娘们儿早就对我们将军成心机,只要将军点头纳了她,招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
霍卫东瞥了一眼,只见海盗的船开得迟缓,一时还靠不上来,便耐烦的给顾怀清解释起来。
比起段明臣他们的骇怪,戚家军将士的神采更黑,有人小声道:“老天,竟是苗孀妇的船!”
段明臣目力深远,也看到了那首玄色大船,那船呈现得高耸,船上没有吊挂任何东西标记,光秃秃的飘在海平面上,显得非常奇特。
颠末十几个时候的飞行,世人都有些怠倦了,这时,俄然听到高处了望台上传来镇静的呼喊声:“重视!火线发明船只出没!”
倭寇的船只小巧,此时恰好是顺风,帆船鼓胀,行驶的速率非常敏捷,戚家军的大船上的海员虽卯足了劲儿划桨,但大船体积大,还承载了沉重的火炮,要追上划子并不轻易。
霍卫东神情古怪,眉心微微皱起,却并不答复。
戚家军几百将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海盗船耀武扬威的驶过来,而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泊着被轰沉的船只的残骸和十几具倭寇的尸身。
“倭寇出来掳掠,也是成群结队,少则几艘,多则几十艘,不成能伶仃一艘船跑来送命。”
俄然,沉默寡言但目光锋利的尤副将说道:“将军快看,左边海平线呈现了一艘大船。”
顾怀清问道:“那朝廷竟然听任不管吗?”
霍卫东拿起望远镜,看清那船以后,眼神微闪,神采莫测。
段明臣倒吸一口寒气:“竟然……是海盗!”
那玄色大船炮轰完倭寇以后,刷的升起了一面黑底绣红色骷髅的大旗,耀武扬威的顶风招展,细心看旗上的图案,骷髅的嘴里竟然还叼着一只红玫瑰。
统统人的精力都为之一振,霍卫东拿起筒状望远镜了望,眼睛一亮,对着梢公和海员们命令:“全速进步,追上去!”